完事后,还优哉游哉的逛了一会儿花园。
再说尚府中。
尚老夫人瞧见陈嬷嬷的尸首后,急怒之下,竟是晕了过去。
府中顿时乱作一团。
那陈嬷嬷原本是尚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来尚老夫人嫁到尚府来后,便将陈嬷嬷许了人家。
尚修明出生后,尚老夫人又选了陈嬷嬷做他的奶娘,可见感情颇深。
将人拨到昭玉身边时,也是存了盯着她的心思。
如今人死在了公主府,还是昭玉下的命令,又将尚老夫人气晕过去,尚府怎能善罢甘休?
尚修明当即震怒,骂了句毒妇,便领人找到了公主府,要找昭玉讨个说法。
谁料,出师未捷身先死。
尚修明还没见着昭玉,便被门房拦在了外头。
“瞎了你的狗眼,你可知我家老爷是谁?”小厮指着门房怒骂。
门房赔笑:“知道,尚大人,小的哪能不认识。”
“既然知道,还不快将门打开!”
“对不住了尚大人,公主吩咐了,若是别人来了,还尚可通报一声,可若是您……便不必通报了,她不想瞧见您。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尚大人见谅。”
当然,原话比这还要难听。
公主当时说的是:若是尚修明那老狗来了,不用通报,直接叫他滚。
尚修明听到门房一番话,冷笑一声,“好一个昭玉公主,今日真的是叫本官大开眼界。”
说完,甩袖离去。
昭玉知他有所打算,遂连夜进了宫。
御书房前,灯火通明。
门前站着的小太监瞧着有些眼生,应当是新换的。
不过生的倒是唇红齿白,俊俏的紧。
昭玉进了御书房后,才发现,陆宴知竟然也在。
少年皇帝,九岁登基,整个大邺王朝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
沈瑜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彼时,他腰背挺的很直,正低着头看奏折,稚嫩的面上带着几分与之格格不入的稳重。
如今已经戌时,夜色已渐深。
他身后的陆宴知大抵是有些困了,丹凤眼半眯着,抱臂倚在柱子旁。
比起认真的沈瑜,陆宴知显得要懒散的多。
看到瑜儿小小年纪,便这般辛苦,昭玉有些心疼,温声劝道:“陛下,天色不早了,奏折明日再看也不迟。”
昭玉一出声,陆宴知便醒了神,丹凤眼微微睁开了几分,不过人还是懒洋洋的倚在柱子旁。
他目光落在昭玉面上,笑了一声,“原来是昭玉公主。”
昭玉福了福身子,“昭玉见过陛下,见过摄政王。”
沈瑜见着昭玉,忙放下书中的笔,上前担忧的道:“皇姐,你深夜进宫,可是有要事?”
昭玉:“倒也不是什么要事。”
明日尚修明在朝堂之上,定会参她,瑜儿不知事情经过,她就是过来提个醒儿,以免瑜儿吃了尚修明那老贼的亏。
没曾想,陆宴知也在宫中,倒叫昭玉不知如何开口了。
可陆宴知这厮,从来不会看人眼色,还颇为好奇的问昭玉:“本王听闻,公主派人打死了尚修明的奶娘,可是真的?”
沈瑜面上一惊:“皇姐进宫找朕,是因为此事?”
昭玉想,陆宴知生的好看,性子却极不讨人喜欢,若不是这人有权有势又能打,想必早就叫人给打死了。
“尚修明的奶娘,的确是我叫人打死的……”昭玉将此事娓娓道来。
沈瑜气的攥紧拳,面色难看:“刁奴欺主,死有余辜!皇姐不必担心,朕定替你做主。”
昭玉心头微暖,她忍不住将手放在沈瑜的头上,轻轻抚了抚:“陛下,不必担忧本宫。”
瑜儿个子才到她的肩膀,面上稚气未消,却总是装作一副大人模样。
上一世,他也是这般,一直护着她,为了她多次敲打尚修明,尚修明心高气傲,早已因此心生不快。可惜她心盲眼瞎,一直没察觉到尚修明的狼子野心,而她身为大邺公主,只知安于后宅,没能帮到瑜儿半分。
这一世,她一定护好瑜儿与母后,替他守住这大邺江山。
沈瑜面色微红,面上难得有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他脑袋动了动,别扭的道:“皇姐,朕已经长大了。”
昭玉忍不住弯起唇角。
一扭头,看到陆宴知似是不太认同的摇了摇头。
昭玉问道:“摄政王可是觉的,本宫做错了?”
陆宴知慢悠悠的道:“非也,本王只是觉着,公主过于宅心仁厚。这等刁奴,应当剥其皮,放其血,曝尸荒野,以儆效尤。”
他语气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昭玉看着他那张过于漂亮的脸,突然觉着后背有些泛凉。
……
从宫中出来时,已是亥时。
昭玉坐在马车上,手指轻揉额角。
这些日子,陆宴知行事不甚靠谱,想一出是一出的,差点叫她忘记,这位可是手握重兵,心狠手辣的大邺杀神。
陆宴知权倾朝野,大邺一半以上的兵力,皆在他之手。
若是他有心造反,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