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眼睛紧紧地摄住了台上挥斥方遒的女郎!
台下的学生们更是或涨红了脸,或双眼中直射处激动明亮的光芒,袖中的双手忍不住紧紧攥成两个拳头。
“你们是少年,若鹰击长空,九万里风鹏正举!在你们面前,大道坦坦,乾坤耀耀。”
“冒失、冒失些好,冒失些,敢于质疑,这是有朝气的表现。”
“这也是为什么今日我不生气的缘故。”
“因为未来掌握在你们手中,你们将是我们国的、民族的、百姓的希望。”
这番即兴演讲结束后,随之而来的是静默、静默、一片静默。
没有人开口,每个人心中却似有千言万语,内心热血如奔流的江河在涌动,一直倒灌入心中,掀起百丈高的巨浪。
这番飞扬激昂的演讲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原本还忿忿不平的学生们,俱都哑口无言,再也没有横加阻拦的底气。
非止如此,直到下课后,整个明道斋的气氛都是热烈的、昂扬的,学习热情一路飙升。
总结一下就是,你们被加持了,赶快去送。
下了课,孙士鲁和杨开元等人忍不住走到近前,眼里流露出钦佩之意,由衷感叹道:“娘子大才。”
这番主题为“少年”的演说,在现代或许已然老掉牙,但对于从没听过鸡汤的古人而言,简直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
方才这一番演讲,莫说是这些嫩生的学生们了,就连他们心中也久违地焕发出了股少年意气,可谓是热血沸腾。
那几个原本表现得忿忿不平的夫子,此时也都收起了轻视之意,或面露复杂之色,或若有所思,或走到一边去了。
张幼双收回视线,眨眨眼,落落大方地笑道:“先生客气了,这些孩子大多年轻气盛,有时候就得顺着他们来。”
所以为什么说学生们是最容易煽动的群体,因为中二病(雾)
第51章
第二天一早,王希礼不悦地蹙起眉,在斋内扫了一圈。
硬是没瞧见李郸那几个人的身影。
问身边儿的人:“李郸他人呢?”
“说是病了。”
“病了?”王希礼皮笑肉不笑,冷哼哼道,“是没脸来了吧。”
心里冷哼了一声,骂了句蠢。
连审时度势都不会,就当那出头鸟,如今可不是没脸来了。
与热血上头的中二少年们相比,张幼双演讲的时候,李郸那几个中二少年,坐在台下,面上神色风云变幻,各个几乎是如坐针毡。第二天,毫不意外地,干脆就托病没来上学了。
王希礼立在那儿,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
身边忽地传来了孟敬仲的嗓音,温润如玉:“去,把李郸几人叫回来,若真生病了,就帮忙叫夫子过去看看。”
听到这话,王希礼眉心又忍不住狠狠跳动了一下。
和他不一样,身为斋长的孟敬仲一向没什么脾气,这就接纳了张幼双。
老实说王希礼他也不待见一个女人反客为主压在他们脑袋上,不过他可没李郸这么蠢。
昨天这一番演讲,成功更新了张幼双在王希礼心目中的印象,少年心底“蹭”地再度冒出别扭感。
莫名觉得,张衍他娘这个女人绝没有这么简单,也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王希礼也说不上来这是个什么感受,他总觉得,张衍他这不省心的娘,一定会再干出一番动静,而他们就是被试刀的那批。
如果张幼双在这儿,一定能准确地概括出,这是来自于小白鼠的森森的危机感。
下午,张幼双准时踏入了明道斋。
目光在神色各异的脸上扫了一圈,果然没看到昨天那个几个以李郸为首的少年的身影。
虽然昨天她这一番演讲,成功使这些天之骄子们做出了让步,不过想让从小到大就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们对她心悦诚服,还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就比如,此时此刻,这些小天才们个个默不作声,有的则往那几个空落落的座位上轻轻瞥了一眼,明显在等着她做出反应。
张幼双左看看右看看,平静地点了斋长孟敬仲来问话。
青年迟疑了一瞬说:“说是病了。”
张幼双心里有点儿好笑,让孟敬仲坐下。
目光又在安安静静的教室里扫了一圈。
这些小天才们虽然个个才学出众,但身子骨看上去却不怎么利索,归根究底还是大梁重文轻武。
古代,考科举其实是一项尤为耗费体力和精力的事儿,昏倒在考场的事儿简直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