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由得越看越觉爱不释手,他知我喜欢简单不流俗的东西,知我不爱戴累赘繁重的首饰, 是以做了这个轻巧的,为什么他所赠之物次次合我心意......
她眼眶微微噙了湿润,忍不住拿出指环,戴在了无名指上,雪腻小巧的玉纤纤,莹琇剔透的小戒,尺寸刚刚好。
他低头看的入了迷,心潮荡漾,只恨不得将这手一口吞了,将这小女子一口一口吃了,兴奋地感慨说:“你的手真好看!巧巧的,小小的,指甲也美。”
定柔听在耳中,恍惚怔了一瞬,眼中忽然失了光彩,沉沉低落下来,褪至指尖,摘了下来,放回锦盒。垂目颔首道:“谢谢兄长了,妹子领受了。”
他将面上细微的变化纳入眼中,急说:“怎么摘了?”
定柔重新握起了手柄,继续推经续纬:“我要纺缉,戴着不方便。”
“我特意做出来,不影响你的。”
“我怕碰坏了。”
他伸臂欲揽抱她,倾诉一番衷肠,两个嬷嬷带着安可恰好回来,拎着一嘟噜油包,坐着马车到山下十几里远的小镇赶集去了。
皇帝只好收回了双臂。
安可见到院中的男人,顿时喜滋滋的。
定柔这才松了口气,趁机起身道:“灶台上煨着鲫鱼汤,我去给可儿下面线。”
何嬷嬷上前:“让奴婢去吧。”
定柔已系上了围裙:“不用,她喜欢吃我做的。”
皇帝抱起安可,看向围墙下堆的高高的柴垛,问张嬷嬷:“昨天还想着柴够不够用了,何时伐的?”
张嬷嬷敛衽道:“是夫人带着两个骁骑卫到后山。”
皇帝面露不悦,压低了声音:“朕让你来当差,自是伶俐之外比常人多了一分老练,她一介妇人,怎能跟侍卫出去。”
那些虽是骁骑西营的,与陆绍翌不相熟,但万一,万一小丫头和他们其中的哪个瞧对了眼,生出情义来,他岂非前功尽弃了。
小丫头可是有前科的。
张嬷嬷连连请罪:“奴婢醒得了,以后绝不让夫人亲去。”
心中直感叹,陛下怎么成了个醋坛子了!小心眼子的!
定柔端着小木碗出来,安可坐在小木马上被皇帝摇晃着,笑的咯咯咯,定柔搬了两个小杌子,安可正玩得开心,不肯下来,她怕汤面凉了,只好坐到了皇帝面前,守着小木马。浓郁的鲜鱼汤,嫩嫩的面线,撒着小葱花,安可自来喜欢吃。
小女娃戴着小围兜,一汤匙一汤匙吃的小嘴鼓鼓,皇帝望着定柔,那凝脂玉酥的颈间微微一层汗意,烘的体香氤氲,乌莹莹的发绾着利落熨帖的圆髻,发间依旧簪着白纱小花,侧颊对着他,眼睫长长鬈起,一双美目似蒙蒙着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