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孙家太太时常来家哭诉,若不是生育了子嗣,兴许人家就退货了。
马车上,毓娟用帕子擦拭着瓷器,旁边的十姐夫孙鎵击扣着一个花瓶,啧啧称赞:“娘子好样的,了不起啊,几滴眼泪弹指间换来这么些好东西!够咱吃个二十年的!”
毓娟得意道:“十一妹惯是个缺心眼的,为了息事宁人,肯定会割让给我,这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孙鎵竖起大拇指。
毓娟冷哼道:“最可恶的是我娘,她最孬了,硬是不让我知道有多少家私,这些东西从淮南运过来,我竟不知道,哼!”
到了二十七日夜间,阖家张灯结彩,灯笼通明。
素韵亲手做了夜宵来云葭小筑,叮嘱定柔:“多进些,明天你要饿一天的。”
定柔吃着热气腾腾的鱼汤面线,炒菌子无比可口,眼泪珠子落在碗中:“姐,你真好,你和四哥,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
素韵拍拍她的肩:“咱们一母同胞,原就该守望相助,只是小九她们,从我嫁人后就嫌弃我了。”
定柔从回来便有一腔子话想对母亲说,却多次张不开口,如今对着六姐,全部倾吐了出来,她被一个男人亲了嘴,看光了身子,还配得上昭明哥哥吗?
素韵听的大惊失色,合上门扇,小声询问妹妹:“你失身了?”
定柔摇摇头:“我没让他得手。”
素韵拍拍胸口:“没得逞就好,新婚之夜是要验落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