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心虚地看了一眼白逸尘,然则他依旧靠在一旁睡觉。
“白公子说,守山门的是一个热情的老头?”顾怜英走了过来,神色有些紧绷。
“可不是么!”白逸书道,“我当时也觉得挺奇怪的,为我白家庄守山门的都是些青年小伙儿,这青禾山庄倒好,竟是一个老头!而且话比我还多!”
“老头?”顾怜英顿觉有些不妙,她问向一旁的陈鸣之,“少庄主,敢问贵庄守山门的是谁?”
陈鸣之道,“是严伯的儿子严三,严伯年轻时同父亲一起走镖,为山庄贡献了半生,父亲便在山庄里为他们一家子单辟了一个院子,平日没活儿的时候,严三便会带着妻儿为我们山庄守山门。”
“一家子?”顾怜英再问,“可是三个孩子,一个妇孺,两位老人,一个青壮年?”
“严伯早年丧妻,家里除了严三夫妇二人,便只有他们的三个孩子。”陈鸣之蹙眉,“不过兴许是严伯听了柳成的话,近几日将孩子们送去城里了,离开地急,我都还没来得及送。”
顾怜英重重叹息了一声,“我想少庄主不必看顾了,他们正在这庙宇后院里埋着呢。”
“什么?”陈鸣之失声,“顾先生此言何意?”
莫竹怀近前解释,“我们来时,发现此地后院的井里泡着十三具尸体,其中有三个孩子、一个妇孺、两个老人以及七个青壮年,他们的四肢都被重新移位拼接过,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