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时,听见一个耳熟聒噪的声音:“你你!你这小子!搅得我在崔南的生意做不成,居然还尾随我来上京!有没有天理啊!”
卓枝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布衣老汉,绿豆眼,不正是崔南的那个算命老汉吗?
布衣老汉又是一跳,他颤声:“你这郎君怎么也在,结伙作案?”
循声望去,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应道奇。
人多眼杂,自然不能放任老汉在此处喧闹。应道奇施以一礼,将老汉引进里间,温声问:“老汉的生意可出什么事了?”
布衣老汉坐在席上,长叹一声:“米记被封,老汉的生意摊子不就没了?”
卓枝心道米记被封还真与他们有关,心中信了三分,说:“这些日子上京生意如何?”
布衣老汉斜眼看过来,气哼哼的说:“总少不了被纨绔子弟戏弄......但也比不得你这小子,竟敢胡说起东宫闲话......”他抱拳向上示意。
卓枝:......
她怎么就忘了这茬。
卓枝闭上眼睛,等待迎接命运的鞭挞。今天总算明白千百年流传的真理,饭可以随便吃,话千万不能乱说。
果不其然,就听东宫好奇问:“望老汉不吝赐教,什么趣话?”
布衣老汉话一出口,顿时心生悔意。
天子脚下,尊贵之人又非坊间戏子,怎能随意拿来取笑。可是紫袍郎君低眉看来,他一瞧就知其身份尊贵。话赶话至此,他颇感压力,遂小声:“我观这位小郎君身负凤命......难不成东宫还要娶一位男娘娘不成?”
应道奇斥责:“放肆!快快退下!”他看向左右,禁卫躬身将老汉请了出去。
卓枝担忧东宫恼怒,躬身行礼:“殿下恕罪,全是臣之过,还望殿下宽恕无知老儿。”
东宫放下茶盏,不显分毫怒色,淡声说:“无妨,下不为例。”
放下茶盏,正是委婉送客之意。应道奇见此起身,直言与友人相约,适时告辞。东宫不留他,里间徒余他们两人。卓枝生怕秋后算账,心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低声建议:“殿下,臣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