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道理。”裴如念语气诚恳，“但我还是睡不着。”
“担心什么啊？你那部剧，宣传片拍得超级好看，业内都当成宣传片范本了。前期热度也够，肯定会大卖的。”徐玫翻个白眼，佯装不耐烦说，“你再瞎矫情，我就当你凡尔赛了。”
“没有没有。”裴如念怕惹她讨厌，连忙转移话题。
挂断电话，裴如念认真检讨自己，是否有些过于烦人。
没等她思考出结果，手机震动两下，响起微博消息提示音。
现在，裴如念拥有千万微博粉丝，未读消息时刻保持999+。她早就关闭陌生人的消息提示，只有互关好友@或者私信才会提示。否则她肯定要从早到晚听提示音，迟早神经衰弱。
裴如念打开微博app，顺便瞄了眼时间，距离电影开预售还有二十分钟。
系统提示，有好友发微博艾特自己。她戳开消息，发现竟然是刚挂断电话的徐玫。
徐玫：某人电影要预售啦，熬夜等着抢票。@裴如念
【晚睡福利，我嗑得CP竟然发糖了？？？】
【谁说两个美女BE了？结婚以后不能贴贴吗？百合就是最棒的！】
【玫玫你也等着抢票啊，我都等困了】
【啊啊啊啊《杀死春天》宣传片超级好看，又燃又炸还有点甜，超级期待】
【我以为正剧片没人抢的，原来大家都在等开售？】
【钦佩CP粉表示我要包场，请公司小伙伴都去欣赏绝美爱情】
【他俩性张力绝了，非粉都超级期待】
裴如念随手翻看徐玫微博底下的评论，发现期待电影、等着抢票的观众，比自己想象中更多。
她稍微安心，满怀感激回复徐玫：谢谢玫玫帮我宣传，你真好！
徐玫回复特别快：别、叫、我、妹、妹！要尊重姐姐，知道吗？
网友将她俩互动自觉理解为打情骂俏，底下呼啦啦一大片‘太甜了，嗑到了’。
秒针滴滴答答缓慢移动，约莫过了五百年，十二点终于来临。
裴如念深吸一口气，手指颤巍巍点开购票软件，打算偷偷买两张票，为自己贡献票房。
室内网速突然变得非常缓慢，她盯着加载中提示耐心等待许久，网页突然一片空白，提示她刷新重试。
“wifi有问题吗？”裴如念熟练的切换移动流量，重新加载页面。
结果相同，页面依旧加载失败。
裴如念尝试切换其它app和购票渠道，发现其它电影票能够正常购买，唯独《杀死春天》遭到诅咒，连购票页面都没打开。
“什么情况啊？”裴如念焦灼的心情渐渐变成麻木，手指机械化刷新购票页面。
折腾半个多小时，直到深夜十二点半，她终于进入购票页面。
那瞬间，裴如念仿佛中彩票般，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她选择距离自己最近的电影院，选中最早上映的一场《杀死春天》，准备付款购票。
网络购票正常流程，通常是先选座再付款。裴如念动动手指戳开座位图，只看到一片鲜红，所有位置都被其他观众锁定。
“啊这？”裴如念瞪大眼睛，嘴里轻声嘟囔，“卿可言的粉丝好厉害，提前包场了吧。”
她毕竟是卿可言粉圈富婆大佬，知道顶流粉群有首日包场的习惯，兴许恰好选中这场呢。
裴如念又进入第二场《杀死春天》的购票页面，选座表依旧一片鲜红，所有位置售罄。
她不死心，继续看第三场、第四场…
所有场次都看了一遍，裴如念能够确定，最近的电影院买不到票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另一间电影院。距离稍微远些，但人流量相对没有那么大。
她满怀期待戳开购票详情——
又是熟悉的红，格外刺眼。
连续往下翻好几场，才看到可以选择的空位，基本都是边边角角，平常观众根本不会购买那种。
边角就边角吧，反正自己有工作，没办法去影院看。裴如念随意挑选两个位置，然后付款。
前后仅仅二十秒的工夫，系统提示：付款失败，你选中的位置已经锁定，请重新选择。
也就是说，趁着她刚才选位置的时间，已经有人买下这几个位置的电影票。
“假的吧？”裴如念错愕的瞪大眼睛，合理怀疑购票系统卡bug。
《杀死春天》上映前，业内人士一片唱衰，预测预售票房顶多破亿，类似票房撑死五亿。
裴如念已经做好被群嘲的心理准备，疯狂告诫自己降低期待。
现在，谁来告诉她…
主演买不到票的情况，是真实存在的吗？
裴如念重新登录小号，去卿可言粉丝那边暗中观察，研究是不是他们组织购买预售票房。
2759刚登录成功，收到好几条私信。
散粉问她有没有包场，能不能退票，求求富婆把首日电影票让给自己。
某小粉丝：求求姐姐，我真的想看首日！第二天全网都是剧透，我会哭的。
2759：其实，我也没买到票。
某小粉丝：啊？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