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长大了就要与故人渐行渐远?为什么长大了就要划清界限?为什么长大了就要变的铁石心肠?若是如此,我宁可永远都是个孩子!陆兄,你们究竟是怎么了?你说话啊!难道昔日种种情意都是你逢场作戏不成?”
听着这一句句责问的话语,陆缱又喝了一壶酒,微微抬头将眼泪逼回眼眶,起身道了句我该走了转身要走,又听见公子昭在她背后吼道陆缱,你给我解释清楚时微微红了眼眶,却没转头道:
“齐昭,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没什么可以解释的。我只能说那些年的情意并不假,今日的一切也是注定。你我都喝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失陪。”
说罢,也不理会公子昭把画舫砸个稀巴烂的声音出了门嘱咐侍从一会儿给公子昭送醒酒汤的后不要忘记给他准备些山楂糕独自下了画舫。
夜凉如水,陆缱只觉得自己的心,比这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还要冷上三分。
一阵风吹过,片片晶莹剔透的雪花慢慢落在肩头,她刚瑟缩了一下身子,忽风止雪停,一抬头,一树梅花不知何时开在头顶,两只喜鹊相对枝头,远处的山水人家若隐若现。
原是有人撑了伞站在她身侧。
“下雪了”那人将伞往她头上偏了偏,又将一个手炉塞到她手中轻声道:“当心着凉。”
陆缱没回头,似乎早就知道那人一定会在一般安心的往后倚了一下借力放松了身子,慢慢闭了眼道:“我累了,借我靠一会。”
那人嗯了一声,轻声道:“万事我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