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陆缱恍然道:“谢谢你,台柳。”
章台柳微微摇头,笑了笑离开了。
望着章台柳离去的背影,陆缱觉得今天若是真让这孩子这么走了,这孩子的伤怕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台柳”陆缱喊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章台柳面前。
“先生?”章台柳低头看陆缱。
“台柳”陆缱斟酌了一下措辞,仰头望着章台柳开口道:“台柳无论怎么样,你记住,你不是秦章台巷中漂泊无根的柳絮,而是我楚国章华台畔迎接黎明的柳树,不是什么杂种,你是我楚顶天立地凌云木,是生逢离乱之人团圆的希望,你记住了吗?”
章台柳转身看着陆缱,定了定,终还是笑了。
那笑不似平日般温和有礼,而像是久旱逢霖的畅快,许久,章台柳恭恭敬敬向陆缱行了个礼,轻声道:
“弟子章台柳,谨遵先生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