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花总管和郡主殿下回来了。”
此时的长公主正为驸马李庭芜被牵连之事感到烦躁不安,此时听到芸罗郡主回来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
“带我去见他们。”说罢长公主就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正厅。
只见花朱颜此刻依然单膝跪地等候长公主的到来。
长公主进来便问:“如何?郡主还好么?”
“回禀殿下,郡主殿下受了些内伤,如今已经送回德王府了。楚长风深受重伤,被斩断右臂,落入河中下落不明。司徒横波也折在了楚长风手里。”花朱颜将这次的行动详细报告给长公主。
长公主没有回话,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等待着花朱颜将事情报告完成。
“好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知晓,现在你下去吧,你走这几日球儿一直在念叨你,这几日你便好好陪陪球儿吧。至于伏波那里我会派人送去赏金。”长公主静静的说道。
“是。”
此时,天牢内左丞相和驸马两人正在对弈。
“左丞相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看我这个囚犯,实在是让在下受宠若惊。”
“这次登龙祭典被人破坏,令徒牵扯其中。本相此次前来也是想问问你的看法。”
左丞相——左春秋,年逾七旬可却依然精神奕奕,身为百官之首威势甚重。
左春秋看着眼前的驸马——李庭芜,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李庭芜将手中的棋子扔入盒中,站起身来说道:“自古岳龙朝立朝以来这是第一次发生,而且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是冲着人来的,还是冲着朝廷来的,咱们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朝廷之中定有内贼。”
“哦?这朝廷之中有没有内贼本相倒是没有听说,但是却在坊间听到一些传闻。
说是驸马李庭芜不满朝廷排挤勋贵,所以指使徒弟勾结外人,破坏登龙祭典。”
李庭芜看着左春秋笑着说道:“左丞相应该不会仅听谣言就妄下论断吧。我贵为驸马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呢。”
左春秋抚了抚胡须说道:“本相自是不会相信这些市井谣言,但出事之后,楚长风便逃离了龙庭,还顺带拐走了芸罗郡主。
而且那下毒之人与楚长风熟识,这也是有目共睹。而且,那人在下毒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能如此来去自由,也有可能是楚长风和他勾结。”
左春秋的分析也算有理有据,楚长风的出逃却是加重他的嫌疑,而李庭芜作为楚长风的师父自然也是难辞其咎,也因此皇帝下诏将李庭芜暂时收押等待查办。
李庭芜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为何楚长风要逃离龙庭,也许有可能是有人针对我。但是我却想不通,若是为了针对我又意义何在。”
千万金鲤一夜之间尽数被毒杀,下手之人究竟是何目的却也让人摸不着头脑。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毒杀金鲤,而且那毒杀金鲤的剧毒究竟是何来历。
若是敌国奸细为何不直接毒杀朝廷要员或是皇帝,这样朝廷大乱才是对他们最有利的,仅仅是破话登龙祭典实在是收效见微。
若是为了争权夺利排除异己,这样的做法却也是打破了朝堂争斗的潜在规则。如果被他人知晓只怕会是满门抄斩的结局。
“满门抄斩!”李庭芜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若是破坏登龙祭典的罪名真的坐实在自己身上,那自己面对的就满门抄斩的下场。
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却又有可能因为是皇族而免去斩首之罪,到那时候死的便只有自己。
可是这样的话,究竟是谁呢?杀了我那人又能得到怎样的好处,还是说只是为了报仇?
左春秋看着在一旁不断思索的李庭芜说道:“不知驸马爷可有想到什么线索。”
李庭芜深吸一口气说道:“在下思来想去,设下这场局陷害我的人只有左相爷你了。”
听到李庭芜的回答,左春秋却是放声大笑起来。
“驸马爷说笑了,本相虽然曾与驸马爷有些摩擦,但还不至于以此陷害驸马,况且登龙祭典被破坏于本相而言却是毫无益处。
到时候若是地脉因此不稳而出现灾害,那只会给本相带来麻烦。”
李庭芜却是说道:“左丞相当年不是陷害过我了么?当年我高中状元,正要在朝堂一展抱负,可惜最后却莫名其妙的被人榜下捉婿。难道这件事情与左丞相无关么?”
当年左春秋之子与李庭芜同时高中,而且李庭芜更是夺得魁首。李庭芜的高中使得寒门士子备受鼓舞,为了打压寒门士子,也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清除对手,左春秋便设计了一场榜下捉婿,将李庭芜送入了驸马府中。
原本李庭芜是寒门士子的首领,可惜因为他入赘皇家成了驸马,失去了寒门在朝堂上抬头的机会。
李庭芜也因此遭受天下寒门的唾沫,背上了攀龙附凤的“恶名”。
“本相只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而已,如今驸马与公主恩爱有加。驸马如此不领情,实在让人心寒啊。”
“呵呵,那在下多谢左相美意了。”
“不知左丞相如何看待楚长风这人?”李庭芜话锋一转问起左春秋对楚长风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