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两天, 市民家里憋了两天。
后面天气刚刚晴朗,头高悬,路上的冰雪被晒化, 各大商户娱乐场地的店家就开始想办法营业, 招揽顾客。
陶洛的学校倒是比较谨慎, 双休的基础上,多放了一天假。
陶洛蹲家里天天烤暖气,每天喝水吃水果,整个人还是被热得面上红扑扑, 浑身燥热。
正好夏给他送了市游乐场的半价票。
游乐园准备连续三开烟火大会, 每晚八点放烟花, 持续一个小时。
游乐园缺人手,夏过去当临时工, 身为内部员工的他去讨要了两张票,毕恭毕敬地给了白傅恒。
夏只差没有跪下来求白傅恒出去溜达吧。
白傅恒因为大雪不怎么出去,那家里最痛苦的人会是谁?!
绝不会是白傅恒啊,而是他群倒霉的鬼!
要不是没有地方住,要不是陶洛热情邀请,要不是他也想陶洛一起生活, 否则……他早就逃离此地远离白傅恒了。
众鬼:算了, 自己没个鬼胆离开。
而白傅恒的阳气太足了,足到他瑟瑟发抖。
所以夏其他鬼怪兄弟的希翼目光中,战战兢兢地给送上了两张票。
求求白生, 您快些带着陶洛出去溜达一圈,最好外面度良辰。
的话,房间里的阳气 消散了些,他群鬼也能睡个安稳觉。
白傅恒接过那两张票, 说了谢谢。
白傅恒来回踱两步,说道:“上次去景区就被人尾随了,次……”
有一只特别有眼力的鬼举手站出来:“哎,白生您放心,一次我帮你保驾护航!绝不会被人尾随的!”
白傅恒满地点点头。
他客厅里头光明正大地交流,可惜陶洛刚才楼上睡觉,等他下楼梯的时候就猛然被夏推着腰肢下楼。
“洛洛,今晚上要不要去游乐园去玩玩?”
陶洛思绪还不够清楚,复一句:“什么?”
他望向白傅恒,白傅恒抖抖手中的门票:“去游乐场玩吧,带你去看烟花。”
陶洛说了好。
白傅恒陶洛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游乐园,坐观看平台的小卖部旁的椅子上,喝了暖茶,买了一把仙女棒。
冬天,天黑的比较早。
白傅恒一开始看观景平台没什么人,原本里坐着就行。
结果快到八点时,平台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白傅恒陶洛淹没了人海中。
陶洛踮起脚尖,扯着嗓子喊:“哥哥,我看不见!”
白傅恒试图把他抱起来,但发现此举杯水车薪。
白傅恒一把握住陶洛的手掌,拉着他远离人群,离开了观景平台。
“洛洛,走。”
陶洛稀里糊涂地跟着他走。
白傅恒回头望向他一眼,陶洛回了一个大大笑容。
陶洛没有问他两个人要去哪里,如一的相信地想着白傅恒,相信着自己的心上人。
正如当初那几年,他笃定地信任着白傅恒,相信一位莫名出现的术士。
不为别的,白傅恒是他惨痛世界中乍现的一道明光。
他没有爱人,没有亲人,也没有了朋友,身边的人污蔑他嘲讽他。
陶洛把男人当成心灵慰藉,当成一剂强心针,没有他……会死。
白傅恒带着他登上了摩天轮,好还买到了票。
『逼』仄的空间里,陶洛有些不太自。
但他不是恐高,而是为了身边的白傅恒。
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模糊,陶洛却清楚地记起了一件事情。
年少时朋友一起来游乐园玩,贺倡非拉着自己一起上摩天轮。
自己不肯。
那时候女同学爱看小说,又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刻,班上流传着一种说法:喜欢的人单独一起坐摩天轮,最高处接吻的话,两个人就会永远一起。
陶洛只想自己的心上人坐摩天轮。
是属于少年人的青春期纯真的浪漫。
所以最后,他三一起上了摩天轮。
因为赵凌也想一起玩,而他拒绝了单独贺倡同上的提议。
而现,他实现了个梦想。
陶洛怔怔地看着白傅恒的侧脸,心口噗通噗通跳动。
仿佛此刻他还不是白傅恒的象。
他恍惚中觉得自己还是曾经那个暗恋着白傅恒的少年。
白傅恒坐过近的距离里,破了人的正常社交距离,侵占了他的舒服范围,强势地『逼』近。
陶洛闻到白傅恒衣服的淡淡香味,明明二人共用一种洗衣『液』,但陶洛此刻却觉得白傅恒身上的气息像是沉沉的木质香味。
浓郁的荷尔蒙侵占着新领地,占地为王,发号施令,令人臣服他皮质的靴底。
白傅恒的面前,陶洛的心思无所遁形,『逼』仄的空间内无处可逃。
他的心身体一被悬高空中,等一个处刑。
陶洛思绪被过去的回忆缠绕,眼角余光闪起璀璨的白光,烟花爆破的响声随后而来。
陶洛侧头,眼中光彩流转,惊艳烟花的璀璨丽。
极致的绚丽中,白傅恒从面坐到了陶洛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