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是傲气地扬起脑袋来:“谁还没有个前女友呢,你放心,我不在意。而且,说起来,其实白宴哥哥的前女友是你,比是其他人要好多了。至少,你不会像我哥的那些前女友一样,心眼儿多,还个个觉得自己是真爱,在我嫂子面前耀武扬威的,我都不看下去了。”
年晓泉知道,陈思羽这句话说出来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她作为当事人听在耳朵里,难免就觉得有了些讽刺,她于是只能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之后两天,年晓泉参加Vtu的品牌时装走秀,休息了一天之后,便飞去英国,给陈思羽的订婚宴做准备。
陈家在欧洲算是上等华裔家族。
年晓泉被司机带进庄园的时候,阳光难得的不错,她抬头四处看了看,觉得园里的植被装饰颇有情趣。
陈思羽此时正坐在二楼的小客厅,跟自己几个姐妹笑着说话。
白宴跟她的哥哥陈思瀚站在一旁的阳台上,低头聊着工作上的事。
年晓泉进去时,正巧与他眼神对上,两人几个月没有联系,如今乍一再见,竟是在白宴的未婚妻家中,这样的认知,让年晓泉伸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难免露出些尴尬的表情来。
但白宴显得平静极了。他整个人相比几个月之前看似“仙去”的状态已经健康了不少,只是神情还是恹恹的,站在那里,目光像是无知无觉一般。
年晓泉于是连忙低下头,避开他投在自己身上专注的眼神。
陈思羽见年晓泉过来,便高兴的让她入座,然后扬声对着阳台上的白宴喊:“哥哥,白宴哥哥,你们快过来,设计师已经来了。”
白宴于是无比冷静地迈步走进了屋里,没有选择陈思羽旁边的座位,而是靠着年晓泉坐下。
陈思羽的两个姐妹见状,脸色有些不大好,她们身边另外一个过来凑热闹的小姑娘倒是露出些看好戏的表情,眼睛发亮,在几人脸上来回扫荡。
白宴在英国当地华人圈里算得上炙手可热的贵婿人物。身世、学历暂且不提,光是那一张脸,就足够引得各个女生争相追求。所以,前不久得知他订婚的消息后,不少女生都私底下哭红了眼,像今天这个,就是借着恭喜的名头过来,想看看陈思羽这倒追到手的婚事到底能不能过下去的。
年晓泉对于几个小姑娘的眉眼官司没有多大兴趣。
她平复了一会儿心情,便将自己准备好的几套设计拿了出来,顺便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旁边的桌上,以便根据陈思羽的想法随时进行修改。
陈思羽早时听了年晓泉那一番话,对她已经放下了心,如今再看见她提供给自己的几套方案,更是觉得十分满意,甚至她旁边几个女生也表现出很是喜欢的样子,嚷嚷着以后结婚,也要让年晓泉给自己做形象设计。
白宴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偶尔在年晓泉脸上扫过一眼,而后盯着桌上的各种设计方案稿看,手臂撑在膝盖上面,身体微微往前倾,脑袋往下低垂着,做出沉默聆听的模样。
一群人在小客厅里聊了小四十分钟,等方案大致定下来,时间已经眼看着是中午。
几个小姑娘于是成群结队的起身下楼,纷纷喊着要去后面的小花园里吃野餐。
年晓泉独自留下来,收拾了一会儿桌上的文件,把电脑里的文件储存完毕,交给自己的助理,而后因为刚才陈思羽的邀请,独自去了后面的花园,只是没想陈家这个庄园实在有些太大,她晕头晕脑地走了一圈,隐约便有些迷了路,听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刚想开口问话,胳膊忽的一下就被人拉住,而后一把跌进草丛,落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嘴巴也一瞬间被人捂住。
年晓泉一时差点儿尖叫出声,回头见身后抱住自己的男人是白宴,心情又稍稍稳定了一些,只是,她想到白宴如今陈思羽“未婚夫”的身份,立马又使劲挣扎了起来,而后,那头便传来了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你知道什么啊,白宴对我们思羽可好了,虽然之前的确是思羽追求的白宴,但是人家总追到手了,不像你,追不着,光会在这里嫉妒。”
年晓泉一时尴尬,下意识的有些控制住了自己的动静,像是不愿被人发现的样子,可还没等她来得及站直身体,另外一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哼,我看,人家白少爷也没对她有多上心,刚才聊订婚的事,他脸上那么冷淡,我听说,他本人还有洁癖,说不定把你姐姐娶回家啊,就只是摆着看看,碰都不会碰一下。”
另外一个人不乐意了,指着鼻子骂起来:“你胡说!什么叫摆着看看,白宴对思羽可好了,两人早就睡过觉了,思羽说,白宴在床上跟平时看起来一点都不一样,特别温柔,还会不断安抚伴侣,反正,我们思羽在白宴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
年晓泉听着这话,一时内心十分复杂。
毕竟,当年她跟白宴在一起的时候,白宴对自己可一点都算不上温柔。次次都跟牲口似的,加上他那里又比一般人要大上一些。年晓泉有时受不了,都得哭出声来他才肯作罢。
白宴此时兴许也想到了这些,轻咳了一声,靠在年晓泉的耳后,手臂微微收紧,开口说话,呼吸的热气打在她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