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幸福的模样。
白宴于是低笑一声,将手里的花束随意扔开,靠在容绪的身侧,看着他说到:“不要以为你把我的女人抢过去几年,她就真成你的了。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完完整整拿回来。”
容绪看着眼前白宴的模样,叹起气来:“晓泉不是谁的所有物,也不可能像东西一样被人抛来换去。她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她的任何选择都应该出自自己的本心,而不是我们的强求。”
白宴望着此时容绪惹人嫌恶的脸,笑了一声,歪着头问:“你当时就是这么骗她的吗?一个比她大了一轮的男人,满嘴仁义道德,满嘴的尊重自持,却在她跟男友还没分手的时候,建议她跟你结婚,在她心里还有我的时候,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姓容的,你一个男人,披着这种温柔的假皮做些恶心人的脏事,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容绪低头,避开白宴此时咄咄逼人的气势,迈步走到一旁的自动售卖机前,投了两个硬币进去,望着里面缓慢落下来的矿泉水,低声答道:“或许吧,或许我的确也有私心。我的私心是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活着,我的私心也是想要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不过,无论你怎么想,晓泉是无辜的,她过去的日子过得实在不容易,你如果还有一些善心的话,就让她多跟在我身边舒坦几年吧。”
说完,容绪便不再等他的回答,径自迈步离开了。
白宴看着容绪远去的背影,想到年晓泉昨天与自己说的那些话,一时闭上眼睛,心中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失落与茫然,好像钢铁的拳头打在了柔软的枕头上,无处安放的愤怒,连一点回响也没有。
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晌,直到身旁路过的护士有些不解地推了推,他才重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下楼。
秦秘书此时已经等在车外,见白宴去而又反,便开口问道:“年小姐怎么样?”
白宴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十分冷淡地坐进车里,将长腿往里收了一收,关上窗问:“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秦秘书转过头来,低声答到:“的确是被做过手脚,不过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发现林先生那边的人也在调查。”
白宴于是一皱眉头,看了过去:“林先生?哪个林先生?”
秦秘书回:“林时语先生。”
白宴一时惊讶极了,毕竟,他原本以为,林时语对于年晓泉是十分看不上的。
他于是脸上露出些许困惑,手指放在膝盖上敲了一敲,继续问:“那,那个姓柳的男人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秦秘书点了点头,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纸,递过去道:“根据迁城那边的人发回来的消息。年小姐的父亲…额,这个柳与时虽然档案上显示二十五年意外去世,但事实上,他在年小姐的爷爷去世时,回过一趟小前村奔丧;年小姐五岁的时候,还带她进过一次城。这两点,年家老大和年小姐隔壁的住户都可以证明。”
白宴看着手里的资料,抬起头来,“所以他当时的死亡报告是假的?那他为什么要离开小前村。”
秦秘书指了指下面一张报告,回答:“这个柳与时当年在他们镇上,是很有名的高材生,据说成绩优异,高考是奔着北城大学去的。只是,他当年高考的时候,吃过年小姐母亲送的一碗乌鸡汤,之后在考场里,忽然身体不适,之后高考的成绩出来,十分不理想。当年给柳与时做班主任的这个刘老师说,这件事对他的打击非常大,因为他之前一心想要离开茗桥镇去大城市里发展。”
白宴于是皱眉“啧”了一声,面露嫌恶,“所以说,这个人是觉得我岳母故意给他下药,让他不能离开茗桥镇,所以一气之下离开家的?”
秦秘书听着白宴这一句“岳母”,眉毛忍不住挑了一挑,他也不好意思说人家说不定提早得成你后妈,于是缩了缩脖子,便只能点头答道:“不光这样,听他们村里人说,他跟年小姐母亲的婚事,也是被长辈硬拉着撮合下来的,据说他从高中时就被镇上的一个富户女儿纠缠,两人关系一直不清不楚。”
“那个女人就是乔静?”
“对,就是柳小姐的母亲。”
白宴于是眼睛望向窗外,嘴角带着些讽刺的笑意,许久之后,才将手里的文件都重新交给了秦秘书。
亲秘书于是在副驾驶上也重新坐直,转过头问:“那我们之后还要继续查一查这个乔静的父母吗?现在他们都在迁城生活。”
白宴之前倒是听说过柳梦莹这一对姥姥姥爷,据说是当地有名的慈善老人,可现在一看,怕也只是徒有虚名,他于是点了点头,手指往上一敲,沉声嘱咐道:“嗯,让人去查,不过,之前你查柳与时的动作太不小心,让年晓泉受了影响,之后办事,不能再这样让人抓了把柄。”
秦秘书听罢,连忙一脸严肃的点头答好,转过头去,回了一声,“您放心,年小姐这边,我一直会派人保护。”
白宴得到他的回复,“嗯”了一声往车座后背上躺去,而后脑中忽的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猛地眯起眼睛来,动作僵在原地好一阵,突然起身,一拳头打在前面秦秘书的座位后背上,抬起头来,看着他沉声发问:“你刚才说,这个柳与时把年晓泉带进城里的时候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