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接近尾声,她见自己的价格还排在第二名,心情终于渐渐放松下来,坐在沙发里,眯起眼睛,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旁边的白宴看了觉得有些受不了,过去对着她的脸又揉又亲了好一阵。
孙秘书在旁边看着,只觉现在的小孩谈个恋爱,简直让人眼皮乱跳。
可没想,不一会儿,眼看着拍卖会即将结束,前面被年晓泉喊去打听的学姐却忽然跑了回来,对着年晓泉喊到:“学妹不好了,不好了!你男朋友的老二丢了!”
她这话说完,旁边的白宴脸色一黑,孙秘书也显得很是尴尬,唯独年晓泉一脸震惊地站起来,大喊一声:“什么!老二丢了!?”
那个学姐点点头,很是惋惜地说:“是啊。刘学长的画拍到三十万啦,比你多了两万,他现在是老二啦。”
她这话说完,年晓泉“哇”的一下坐下来,眼看着就要哭出声,白宴连忙过去将人抱住,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
但年晓泉此时怎么听得进他这些劝,坐在那里抽抽搭搭的,抱住白宴的脖子,嘴里还一个劲嚷嚷着:“怎么会呢,刚才还在的,怎么一转眼,你好好的老二怎么就没有了啊。”
孙秘书坐在一旁的沙发里,嘴角的肌肉明显已经有些憋不住了,见自家太子爷眼神冷冷地看过来,立马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脑门上,目不斜视,开始原地念起了阿弥陀佛来。
作者有话要说:孙秘书:你们搞艺术的都是这样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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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当天晚上, 痛失了老二的白家少爷对自家女友进行了十分严肃的精神教育,两人头挨着头,肩并着肩, 手指交互, 好似一个眼神就能擦枪走火、进入身体教育的环节。
只可惜杨安忽然打来的电话,将两人的冲动一瞬间压制了下来。
杨安此时守在医院病房里, 打着电话给年晓泉, 开口说话, 听上去虚弱极了, “小年啊, 老爷子快不行了, 如果你晚上有空,就来一趟医院吧, 他之前清醒的时候念过你。”
年晓泉听见杨安的话,脸上躁动一瞬间消散下去, 扎好头发从沙发上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走。
白宴跟在她身后, 一边穿衣服, 一边问:“怎么了?”
年晓泉垂着脑袋, 小声回答:“我师傅要不行了,我现在去医院。”
白宴倒是知道杨安跟他家老爷子不喜欢自己的事,把年晓泉送到医院,没想着跟进去添乱,只是给年晓泉买了点夜宵,自己坐在楼下的车里,喝着咖啡听起了收音机。
没想他这一坐就是一晚上,等第二天凌晨四点醒来, 病房里的老爷子已经走了。
年晓泉跟杨安娜趴在病房里头哭得稀里哗啦,杨安的老婆陪在门外也红了眼。
杨安当初送走老太太时便受了不小的打击,此时更是面色惨白,一整天没有进食,凌晨将老爷子的身体带回金锣巷布置了灵堂,一守就是三天,之后等老爷子下了葬,他冷不丁地倒在回家的路上,一病不起。
年晓泉几天之后过去看他,杨安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元气,喝过一碗小米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放到年晓泉手上,轻声说道:“这是那边老房子的房产证和钥匙。你前几天给我打的三万块钱,你嫂子说已经收到了。”
说完,他咳嗽了两声,说起话来还有些吃力,“那里我以后不会再去了。老爷子下葬之后我让人过去打扫过,你找个时间,就可以搬进去。”
年晓泉听见杨安的话,一时有些意外,她眨了眨眼,开口问:“师兄,你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不回那里去了吗?”
杨安沉默一晌,摇了摇头,答道:“不去了。这次在灵堂上你也看到了,街坊邻居对我意见不小,老爷子老太太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我这个不孝子,就不去惹那些叔叔阿姨厌烦了。”
杨安在给老爷子摆灵堂的那段日子,被金锣巷里的不少大叔大妈声讨过,说他从小不让人省心,说他长大后娶了媳妇又忘了爹娘,甚至说老爷子老太太相继离世,跟他的不孝也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年晓泉知道杨安平时看着对于街坊邻居的话毫不在意,可心里面,其实并不好受,她于是点了点头,将杨安手里的文件袋接过来,低头看了一晌,轻声回答道:“好,那东西我就收下了,您以后要想回来住,跟我说一声,我一定把房间收拾好。”
杨安听见她的话,轻笑了笑,脸色带着些苍白,摇头告诉她:“不了,下个星期我跟你嫂子就准备去日本。她妈妈最近身体也不大好,她看了老爷子的事,心里有些触动,正好,安娜提早一些过去,能赶上新学期入校的时间。”
年晓泉见他这么说,便再没有问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道:“嗯,好,那你们走的时候,我去送送你们。”
杨安没有拒绝。
第二个星期,年晓泉把杨安一家人送去机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