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有责怪她。
他只是……
简水水掐了掐掌心,缓了一会。
随即抬起头,对他笑了笑,“你不用反过来安慰我,到最后我才是那个毫发无损的人,我是最不用安慰的,我……”
她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也许说出来很虚假,但她真的希望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不是傅野。
她也希望这么多年坐轮椅的人是自己不是陆辞洲。
但这话她不能说。
作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人,仅仅凭借一点良心的不安、一点心理上的煎熬。
就能跟真正受到实质伤害的人相提并论吗?
她知道并不能。
说出来都是一种虚伪、得了便宜还卖乖。
……
病房。
傅野还没有醒来。
白色的床单一尘不染,安静得脸呼吸声都听不到。
简水水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像是怕吵到他。
陆辞洲在她身后进来,关上门,将外面的声音隔绝。
“医生怎么说?”
简水水在床边站定,看了傅野几眼。
她眼神暗了暗,轻声说:“情况还好,就是有几处骨折,还有一些挫伤,应该休息一段时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