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女人昂起下巴,话语之间尽是轻慢:“我昨日已经说的很清楚,许氏我已罚过,那乱嚼舌根的丫鬟我也已然发卖,若是她白绣绣愿意回头,我白家也不是养不起个吃白饭的庶女,她大可在这家中做她的四小姐。她若是想嫁人,这份嫁妆白家也出得起。”
“可夫人,我前几日路过那儿,听到了些许对您不好的话,似乎......”小丫鬟犹豫再三,最终狠下心来点一点头,“那周氏似乎是在说夫人不好的话。说夫人瞧不起她们母子,要将四小姐送去做旁人的妾室。”
“是嘛。”
她揉了揉自己泛酸的太阳穴,轻声道:“无所谓了,让他们闹去吧。我也懒得搭理,白磐这家伙整日只知道往后院塞女人却从不管,怎的,还指望我帮他管他的那些小老婆么?”
“许氏,周氏,还有那个新来的赵氏。爱闹就闹吧,再如何闹也出不了这大宅门,不过是在这窄窄小小的屋里死斗罢了。”
“斗赢了又如何,斗不赢又如何?”她向后一仰,捏起手边的信封,一点一点拆开,“生在囚笼里的人从未出去过外面,便以为这天地也就这么大了。不过是一群可怜人。”
小悦点点头,知道夫人这是困倦了要歇息了,于是便缓慢退下,刚走到门口便被夫人叫住了:
“等会儿,你先去叫小少爷过来。”
信笺上是熟悉的字迹,女人一改方才的慵懒,眉眼一弯,笑了起来。
“这家伙还算有点良心,在长安这么久还知道给家里写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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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有一种不祥,叫做你娘喊你过去的时候叫了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