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他们上前去问呢,女人倒款款的走过来了。
“听说你们要买厂子?”女人一脸不屑。
苏微雨并未说话,她打量着眼前有些气势汹汹的女人。
她大约有四十多岁,精心画了妆容,只是眉宇间多了些扈气。
“是,您是?”苏微雨问了一句。
“我是张耀升的老婆。”
女人一说完,苏微雨和沈逸寒都愣住了。
张耀升说他老婆到娘家躲债去了,这怎么突然间跑到这来砸厂子呢?
“是不是张耀升说将厂子卖给你们了?”女人冷哼道,“这人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骗我说厂子效益不好,竟然要把厂子卖了,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筹钱看病,你们都被他骗了。”
女人说这么一通,苏微雨听糊涂了。
张耀升到底有几个女人?
“你们都走吧!”那个保安也过来了,走到女人跟前说道,“姐,别跟他们废话,不卖就不卖了,让他们走!”
保安就有些不耐烦了,要撵人。
“可是我们跟张厂长谈好的,今天签合同,我们都约好了……”
女人冷冷说道:“你跟他约好没用,这厂子我是董事长,我说了算,不卖了,你们哪来哪去!”
“可是,大姐,这都谈好了,为什么不卖了?我们也跟张厂长说好的,那让我们见见他,跟他谈谈……”
“小姑娘,我说话你听不懂吗?我说不卖就不卖了,他答应你也没用,他的钱都是我的,他吃的喝的都是我的,他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大骗子!”
“小雨,”沈逸寒将苏微雨拉到一边,“我看情况不对,这厂子恐怕是收不成了,我们回去吧。”
“可我都跟张耀升说好的。”苏微雨叹了口气。
出了这事情,今天合同怕是签不上了。
俩人就想回去了。
“小姑娘,”女人喊住了苏微雨,“我估计你们也是被他给骗了,这人可不是你们看上去那么老实,竟然躲着我不见,你们知道他在哪吗?”
苏微雨摇摇头。
“你们真不知道?”女人显然不信。
“大姐,张厂长欠了我的货款一直没还,我是来要货款的。”
女人得意的冷哼一声,“何止欠你呢,他都欠了一屁股债了,然后就想卖厂子,他想的美!”
女人很激动,说到张耀升就气的鼓鼓的。
可她说是张耀升的老婆,这架势,哪像夫妻,倒像是仇人。
估计要是看到张耀升,可得轻饶不了他。
这具体什么情况,苏微雨也不能问,只从这女人的零星的话语中,听出些门道来。
只是这女人是他老婆,为何她要砸自己丈夫的厂子呢?
“行!”女人冷冷一笑,“张耀升,你不是不见我吗?还想把厂子卖了,我就是全砸了,也不会让你得到一毛钱!”
“姐,那张耀升今天恐怕是不敢来了。”
“他不来,我都知道他在哪!肯定又在那女人那呢,不要脸的!”
“你是说在春芳小酒馆?”保安试探来的问了一句。
“不再那,能在哪?”女人气呼呼的撇了眼她弟弟,而后指着砸玻璃的人说道,“都别砸了,今天就到这,跟我去春芳小酒馆!”
忽而听到警车响了。
“谁报的警?”女人眉头一皱,朝着远处看过去。
“不知道啊!”保安也是一头雾水的说道。
而警察已经朝着院子开过来了,到了大门口,车停下了,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
“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啊,”苏微雨看了眼沈逸寒,而后又看向年轻的警察,“警察同志,我们是来找张厂长的,只是人不再……”
“那谁是柳玉兰?”警察看了眼苏微雨身后的女人。
“警察同志……我是。”柳玉兰迈步上前,小声的说道。
“你叫柳玉兰?”警察严肃的说道,“有人举报,说你们破坏厂子的设备,聚众闹事,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警察,你搞错了吧?”柳玉兰叫着,“这是我家的药厂,我砸我家的玻璃难道还犯法吗?”
“同志,你的行为对社会已经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你看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还是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我们也是例行公事。”
可不是吗?刚才门口还没有几个人呢,现在又围了一大群了。
“谁举报的?你让他站出来!我倒要看看,谁敢管我老娘的事!”
“同志,你要配合我们警察办案……”
“可是,警察同志,我也没犯法,你们抓我干啥?你们应该去抓那个张耀升,他就是一个大骗子,他骗我说厂子效益不好,让我将厂子卖了,他要拿钱跑……!”
柳玉兰气的直跺脚,因为天气炎热,她的脸颊泛红,觉得很无助似的,捂着脸哭上了。
“同志,你别哭,你这么吵闹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跟我回警局一趟。”
“我知道是谁举报的,”女人忽而叫了起来,她捂着头,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了一圈后,扯着嗓子喊道,“一定是张耀升。警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