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荣华给迷花了眼。
夏婉然当即做出了一个选择, 搏一搏, 说不定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就算只是一个侧妃或是妾室, 那也比跟着方芝涟要强。
二人一拍即合, 他帮忙牵线搭桥,那夏婉然就帮方芝涟得到一个人。
那便是夏妙然。
虽然夏婉然已经不打算嫁给方芝涟,但从他口中听到夏妙然的名字时,心里头还是酸溜溜的, 果然琴雅没有说错,方芝涟对夏妙然那个狐媚子是有意的。
夏婉然的醋意并没有让方芝涟动容,反而愈发的厌恶,心中暗暗道:水性杨花的女子,明明都已经惦记上三皇子了,还来管自己做甚!
不过夏婉然不敢让方芝涟失望,想了想,就去吩咐秋月做事。
方芝涟见状,问道:“这般妥当么?你那丫鬟真的可信?何时能办成?”
夏婉然斜睨,无奈地说道:“表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且等着吧,就夏妙然那死丫头,我从小到大不知道欺负过多少次了,这次自然也不会失手的。”
方芝涟轻哼,道:“日后莫要如此,好歹也是我的女人。”
夏婉然嫉妒地咬了咬牙,道:“表哥一点也不嫌弃夏妙然是嫁过人的么?”
方芝涟模样俊逸,冷峻的眉眼此时略有邪气,嗤笑道:“你不懂,有些时候,成了亲的妇人更懂滋味。”
夏婉然撇脸,手帕挥在他身上,咒骂道:“不知羞耻!”
但她又想起章嘉熙来,眼眸含了娇羞,笑问道:“表哥,三皇子怎么不在京城?反倒在江州这小地方?”
她虽然在方家借住着,但对于京城权贵的一些事,很少人会跟她提及,主要是身份低微,一般高门大户也瞧不上她,所以方老夫人只让家中庶女带着她一起玩耍,庶女接触的层面自然跟嫡女不同,大多数都是一些小门小户之事,因为她们心知自己出身不好,只愿接近那些小官之女,从她们身上得到高傲感。
夏婉然亦是如此,所以三皇子之事,她根本不知晓。
她被养的目中无人,自以为高贵无比,实则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这也是为何,方芝涟看不上他的原因之一。
方芝涟笑着解释了几句,大多数是在夸赞章嘉熙的外祖父还有他的生母淑妃,巧舌如簧,哄的夏婉然更是团团转,不见从前的丝毫冷漠。
再说回夏妙然一行人,等她们到了医馆时,秋月也跟着偷偷摸摸走了进去,但她一直都很小心地避开夏妙然,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她。
“姑娘,你在干什么呢?”
药徒忍不住问了问,别人进了医馆要不是抓药就是找大夫,这位姑娘就站在一边傻愣着,难不成有痴傻病?
秋月被他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了他眼,说道:“我刚才怎么看见有女眷往后院走去了?”
药徒解释道:“我师父在那边问诊呢,前面是抓药,后院是问诊,姑娘第一次来啊?”
秋月连忙“呸”了声,指着药徒说道:“谁没事愿意来医馆呀,你可别咒我,信不信我去告你师父。”
药徒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听了秋月的话,差点没哭出来,“姑娘姑娘,您是心善的姑娘,别跟小子我一般见识呀。”
秋月撇嘴,“不跟你一般见识,走开,别挡路,我得去寻我家夫人呢。”
因为刚才那出事,药徒也不敢紧跟着秋月,见她进了后院,便低头擦了擦眼泪。换做平时,他自然要跟上去看着秋月的,担心会进来什么小偷小摸之人。
夏妙然和榴红进了后院,掀开屋帘,这满室有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好似有舒缓情绪的作用,夏妙然脸上的愁色渐渐消减。
让夏妙然诧异的是,这大夫竟然是位女子。
她青丝只用檀木簪束起,五官精致,气质出尘,不像女医,倒像是位修道之人。
“这位夫人。”
夏妙然这才发觉自己看愣了神,歉意一笑,对榴红使了个眼色。
榴红看懂了夏妙然的手语,对大夫说道:“我家夫人在向大夫你道谦。”
大夫了然,她优雅地笑了笑,“夫人不必如此,女子出来行医,的确是件荒唐事,这也是为何我会将问诊放在后院。但女子行医也是为了给女眷们行方便之事,夫人切莫担忧。”
夏妙然莞尔,荒唐吗?她不这么认为。但夏妙然并没有开口,只是淡笑着。
大夫伸手,把脉问诊。她眉眼的温和逐渐变得凝重,不过这些情绪一闪而过,并没有显露出来,她看了看夏妙然,沉吟不语。
夏妙然心里还是有些怕的,她面上讪讪,不安地看着她。
大夫松手,拿起旁边的毛笔,边写边说道:“夫人这嗓子应当是后天造成的,我医术不精,未能帮夫人治愈,且...且身上有余毒未清,夫人,你要尽快寻得名医,我现在这方子只能帮你暂时压制住嗓子的疼痛。现在天气愈发的秋干气燥,这药夫人必须每日服用。”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抬头望夏妙然,眼神带着无奈,“夫人这病有段日子了,为何要拖到今日?”
夏妙然双手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的哑疾和毒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