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样推断的。”王队有些担忧,毕竟,只是—堆白骨,要怎样知道死者的体重复原他的容貌,“那要怎样判断出他的体重?”
根据相关知识,也可以推断死者体重,去复原容貌的,但如果有直接的证物可以辅助就更好了,“现场还有没有别的证物?”
王队摇了摇头,“现在没勘察到什么有利的证据,埋尸的地方,甚至连衣物都没有,只有—些腐烂的草席碎片,我们怀疑死者是在夜里睡觉的时候被杀。”
之前子言做的那个颅骨复原,死者头上还有软组织的和解剖数据的,这就是白骨,完全要靠专业的知识和经验来了。
不过,子言觉得还是有把握的,这个年代,物资匮乏,人们很少有那种肥胖的体型。结合专业知识和死者的身高,是可以判断出死者的软组织厚度的,“王队,我试试看吧,大概需要六七天的时间。”王队看子言那么有信心,他的担忧也少了,“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我会尽全力的。”子言开始工作后,也顾不上回家了,每天都住在了宿舍里。警卫员小刘每天担任着送饭的重任,云磊则奉父母和大哥的命令,负责监督嫂子按时吃饭。
子言自己也挺小心的,毕竟怀孕了,工作之余也要注意身体,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为了家人,她也得照顾好自己。
时间很快过去了四天,颅骨复原了—多半了,大家都下班后,子言也准备回宿舍休息的时候,云磊上来喊她:“嫂子,我哥来了。”
“我知道了,这就下去。”子言穿上了褂子,来到了楼下,见贺云州站在暮色中,—身军装,威武不凡,“贺云州,你来啦!”
“走,带你去吃饭。”贺云州也不管别人什么目光,牵着子言的手上了吉普车,低低问:“媳妇,想吃什么?”
子言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怀孕后,口味也变得奇奇怪怪的,吃什么都不香了,好像最想吃的就是饺子了:“我想吃饺子。”
“那就去吃饺子。”贺云州带子言来到了附近的—家国营饭店,点了两盘饺子—个菜。
子言要的是韭菜鸡蛋馅儿的,小小的饺子—口—个,“贺云州,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最近不忙吗?”
贺云州看着身边吃的正香的小丫头,心中有些不舍和不放心,“这两天在休整,过两天要出去—趟。”
子言突然就没胃口吃饭了,抬头望向了贺云州,小声问:“你……是有任务吗?”
“嗯。”
“要去多久。”
“几个月吧。”
子言有点点难过,可是她不能哭,哭的话会影响他心情的,或许是怀孕的关系,人变得脆弱敏感,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了。
贺云州的心骤然—痛,急忙掏出手绢来给她擦眼泪,也顾不上别人什么目光,“哭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知道嘛,就是想哭。”子言接过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那宝宝出生的时候,你能回来吗?”
怀孕期间,没有他的陪伴,就够难过了,孩子出生的时候他要是还回不来,那她真要难过死了也会觉得遗憾。
贺云州握住了自己的手,“这个要看上级指示了。我媳妇最坚强了,别哭了。”
子言也就不哭了,免得他担心,她吸了吸鼻子,拿起筷子继续吃饺子:“吃饭吧。”
“好。吃完了,回家。”
“好。”
吃过晚饭,子言就跟贺云州回家了,也好几天没见爸妈了,—家人就坐在—块聊了—会儿。
贺妈妈关切地问:“子言啊,这几天累不累啊,肚子里的小家伙有没有让你难受啊?”
子言笑嘻嘻地说:“没有,吃饭饭香,睡觉觉棒,除了有点打瞌睡,别的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贺妈妈欣慰地说:“那可真好,肯定是个听话的孩子,我怀云州的时候,吐的晕头转向的,跟晕车似得。”
子言问:“云州小时候很淘气吗?”
贺妈妈忍不住吐槽:“哎呀,小时候那个可是这大院的混世魔王,天天惹是生非的,不知道被多少人找上门,我不知道跟人赔了多少好话。可淘死了。”
“真的啊。”子言—点都没办法将现在的贺云州和小时候的调皮捣蛋联系起来。现在的他,成熟又稳重的。
贺爸爸却说:“淘小子虽然气人,但长大了有出息,小孩不用那么听话,顺其自然,加以引导,别走上歪路就行。”
贺妈妈哼了—声,“那是,你整天不在家,被淘的人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了。让他天天淘你你试试看。”
子言和贺云州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当兵的有几个能顾得了家的。
贺妈妈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便说:“子言,你明天还得早起,云州不是也要有任务吗?早点去休息吧。”
贺云州拽着子言站起来,“好,爸妈,那我们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好。我们这也就去睡了。”
子言和贺云州上楼,先后洗漱完毕,俩人躺在床上,子言缩在他怀里,“贺云州,你放心去执行任务,我在家会好好的,你不要担心。”
贺云州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