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那个掌柜的送走梁景阳之后,狠狠的松一口气。
“希望这个瘟神,日后别再来了。”
出了饭馆,梁景阳转头问上边的随从:“你在梁府,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
那随从低着脑袋说:“回少爷,奴才一个月的工钱有四两银子。”
因着是梁景阳的贴身侍从,等级要比其他的下人高一些,工钱自然也高一些。
梁景阳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一个月才四两银子,未免太少了些。
看来在饭馆这些地方做活计,是不能每日赚到十两银子了。
梁景阳不信邪的到其他地方去转悠,甚至那些小摊贩都问了一遍,没有哪一个活计是能够一日赚到十两银子的。
除非是自己开饭馆或者是酒楼。
短短十天内,在不需要别人帮衬的情况下,梁景阳想要把酒楼开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便是有人帮衬,也不能在十天内把酒楼开起来。
在外边转了一天,梁景阳一文钱没有赚到不说,还因为肚子饿到附近的一家比较普通的饭馆里边吃饭,用去了十多文钱。
今日的梁景阳,彻彻底底的体会到赚钱的不容易。
春日的天气,时而寒冷,时而炎热。
今日恰巧是这个月里边最热的一天。
穿着一身穿春装的梁景阳,硬生生的被太阳烤出一身的汗水。
又累又热的梁景阳,在外边奔波了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
太阳西下,苏宁悠正在屋内吃晚饭。
看到梁景阳回来,苏宁悠一眼就瞧出这个男人在外头碰了壁。
“如何了?”
苏宁悠笑眯眯的明知故问着。
银子若是这么好赚,天底下还有这么多吃不上饭的人?
梁景阳在苏宁悠对面坐下来,拿着桌子上边的茶壶往嘴巴里边灌上上一大口茶水。
估摸着是茶壶里边的茶水太过滚烫,梁景阳又噗的一下,将口中的茶水全部吐到地面。
“啊……这茶水怎么是烫的?苏宁悠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拿一壶烫茶水摆在这里,等着我上钩?”
苏宁悠莫名其妙。
“你哪次喝的茶水是凉的?”
一句话,将梁景阳堵得没有反驳的勇气。
苏宁悠:“身为一个男子,你就这点胸襟肚量?”
梁景阳的唇瓣轻微的动了动,估摸着是被苏宁悠给镇住了,过了许久才底气不足的开口:“我被烫到了,心情自然不好。这与肚量有何关系?”
苏宁悠不想搭理这个男人,当下便继续吃自己的东西。
今日苏宁悠去了別庄,后又去梁家名下的铺子转了一圈,回来时太阳也是差不多下山了。
忙碌了一天,哪里有不累的?
梁景阳心情不好,苏宁悠也不会好心的为了他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苏宁悠吃得满足,一旁的梁景阳看着却是一肚子气。
今日受的委屈,比梁景阳这十七年来受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