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被他们说的有点臊的慌,其实她还真没多想什么,同样也是注意力在这件很离奇的事情上。两位男士都这么说了,她赶紧老实把头转向一边,眼角余光都没乱瞟。
林嘉撩起衣服后摆,露出一片背脊,皮肤上似乎被火燎伤了,红色的痕迹布满整个背部,等他衣服越拉越高,严昱泽脸色沉了下来。
“看到没有?”林嘉问。
严昱泽说:“介不介意我拍张照。”
林嘉平淡地说,“不介意,我现在还能有什么介意的。”
严昱泽拿出手机拍好照,林嘉又穿上外套,坐下来。
这时服务员敲门打开包厢门,问需不需要加水。
等服务员加好茶水离开,林嘉问严昱泽:“你觉得那个图案像什么?”
严昱泽语气慎重,“符。”
林嘉笑了一下。
“你还笑的出来?”
“不笑还能怎么样?哭吗?我倒是也想嚎啕大哭一下,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现在突然觉得过去十几年全白过了,而且我过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这打击我能扛住都算不错的了,不然都要疯了。”
他提起疯,阮棠赶紧把头转过来,“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之前因为睡眠问题,产生心理问题,有了第二人格?”
林嘉看看她,说:“我有这么想过,分裂的人格会记忆不全,我完全没有这种症状,所有做过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还有,我背上的东西,在昨天之前都是没有的。”
阮棠又发现林嘉的一点不同,上一次谈话的时候,他只对着严昱泽,对她视而不见,这次态度温和许多,其实今天的林嘉和之前的样子确实有区别,外表是其次的,主要是性格,原先看着文质彬彬,但时不时也会露出冷漠戾气的一面,但现在的他身上好像没有了那种内在的锋芒。
严昱泽说:“你是觉得有人在你身上下了符。”
“只有这样能解释我身上的事,关于符咒,我知道的比你们都要多一点,我曾多次回过来找寻高人和有用的符咒,真正接触了你们才知道,符有这种各样的功效,既神秘又神奇,但是真正用了也会感到害怕。这种力量超越想象,当然也会带来极大的危险和灾难。”
“背上的符你认识吗?”
林嘉摇头,“早上我照了很长时间镜子,没看明白到底什么作用。我到底只是懂些皮毛,这个符的复杂也是我从没见过的。对了,说起这个,还有一件让我觉得奇怪的事,我在美国长大,对中国古文化没有研究,但是从我决定要报仇开始,脑子里就有关于符的想法,所以回国之后一直在寻找这方面的帮助,还真给我找到了。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尤其是给我做整套丧门钉的那位老师傅,我早上打电话给他,电话已经变成了空号。”
“这样一想,我能报仇那么顺利,就像背后有个推手在帮我。什么事做起来都是水到渠成。”
……
阮棠和严昱泽和林嘉分开后,从茶馆出来,往酒店方向走。
风仍旧很大,雨就是不下,路上游人都少了,连平时一半都没有。阮棠把外套的帽子戴起来,还拉起抽绳,把头严严实实包在帽子里,防止头发被风刮成个疯子。
两人走到街口,阮棠就要拿手机打车。严昱泽手掌遮在她的手机屏幕前。
“干什么?”她转头问。
“还记不记得你说过什么?请我吃小吃,说过就忘是不是?”
阮棠真是服了,堂堂大明星,昨天答应请他吃的小吃,今天就急着来要债了。
“你要吃什么?”
“就那边吧,看着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