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远处飘来嘈杂的音乐和人声就像两个平行世界一般。
等了片刻,墙角那里没有什么异常。
阮棠额头上起了一层虚汗,怀疑刚才可能只是神经紧张造成的错觉,“可能是我看错……”话音刚落,墙角上黑影扭动一下,让她剩下的声音咽在喉咙口。
这次严昱泽也看到了。
没有光亮的墙角里,似乎滋生更黑更暗的阴影,慢慢从土里钻出来,仿佛有生命一样,在爬上墙面的时候,它扭动着,像是活了过来,又像是在挣扎。渐渐就化出许多细支,在墙上扭动着蔓延。
远远看过去,像是墙面上长出脉搏和血丝,凹凸起伏,没一会儿,就在阮棠和严昱泽的眼前,它一丝丝渗透进墙里,消失不见,墙面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阮棠已经吓懵了,人在紧张和恐惧的时候就想抓着什么,她无意识拉住严昱泽的手,紧紧攥着不敢放。
眼前一幕冲击太大,从异状开始到消失,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墙面平静,再没有其他什么发生。
“先离开这里。”严昱泽说。
阮棠猛地点头。
这次没有再挑人少的小路走,而是沿着河岸的商铺,一路走到人流多的地方,灯火明亮,身边往来的人说说笑笑,亮堂的光线和热闹的声音让阮棠周身的阴冷消散不少,她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她心里清楚严昱泽并没有比她知道更多,但问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舒服。
严昱泽说:“可能和我们刚才拿得符和钉子有关。”
“像活的一样,太不科学了。”阮棠此刻的感受,就好像过去学习和认知全颠覆了,顷刻间世界都变成另外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