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都和那一个人有关。
裴予平淡的嗯了声,没否定。
肖静便默默在备忘录里记下这件事,又说:“方奕那边恢复了点元气,虽然身陷无数解约官司,但事情都被他们排好了,而且互联网的记忆的确淡了点。我这边着手放第二个料,您看可以吗?”
裴予只说:“你自己看着办。”
他顿了顿,言简意赅的提点了句:“不要让他痛快。”
肖静在心里给方奕多点了根白蜡烛:“好的。”
“有一个还不错的剧本联系到我,想让郁先生参演。”她顿了顿:“您看?”
裴予:“有亲密戏不接。”
肖静迟疑了两秒,还是鼓起勇气问:“您对亲密戏的定义是什么?”
接吻、拥抱、牵手……甚至哪怕是多的一个眼神。
裴予想说都算。
流淌在他血管里的血液汇聚在心脏时,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了扭曲的三个字——占有欲。
那是他见到郁清起就学会的又或者说是觉醒的天性,是卑劣的、会将郁清的翅膀折断的存在。
但好在那少时短短两年的温存铸造出了一把把锁链,将那些阴暗的念头全部封存。
所以裴予说:“吻戏。”
这是他不会发疯的最后一条线。
就像是林姐说的那样,郁清是不可能逃避的,还不如初一就把事办了。
回到家后,他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当玄关响起声音时,郁清默默的扭头看向了还没有出现人影的门口。
裴予一迈进门,就对上了郁清悲壮的视线。
他将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确定自己在公司听到的汇报是郁清试镜过了并且导演和编剧对他都很满意,而不是郁清试镜再一次失败。
他伸手解开领带,等待郁清开口。
郁清嗫嚅了会儿:“叔叔。”
裴予将领带也放在西装外套旁,顺势坐在了沙发上,平静的看着他。
郁清鼓了鼓腮帮子:“我再也不多喝酒了。”
裴予没说话,郁清凑到他跟前,一双狗狗眼当真是可怜极了:“我保证,我发誓。”
裴予看着离自己极近的一张脸,郁清的演技的确很好,泫然欲泣被他表演的淋漓尽致。
饶是裴予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得败下阵来。
他伸手抵着郁清的脑袋,把人往后推了推,垂了眼帘遮住自己眸中的神色,断了妄想:“为什么?”
郁清茫然。
什么为什么?
他不是喝醉了酒big胆狠狠调戏了裴予一番挑衅了裴予的地位吗——
他还喊了裴予全名啊——
什么为什么啊!?
郁清不懂了,所以他嘴一快就是一句:“……因为我误了事?”
裴予停了两秒,松开他的额头,示意他继续。
自己搬起来的石头,就算要砸自己的脚,也得砸下去。
郁清这回是真的有点委屈了:“叔叔,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见他有点急眼,裴予不再逗他,伸手将人捞到了自己的腿上:“我没生气。”
郁清鼓鼓腮帮子,裴予搂着他的腰,淡淡道:“只是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
“不知道。”
郁清:“?”
他试探着问:“因为我喝酒?”
裴予摇头。
郁清想了想:“那是因为我喊你全名?”
裴予依旧摇头。
郁清哽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因为我说你甜?”
听到这话,裴予没有再摇头,反而是皱了下眉。
郁清心里一个咯噔,想都没有想就把自己的手摁在了裴予的眉心:“你别皱。”
裴予松开,看着他,郁清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又有点委屈:“就那么不喜欢我夸你甜吗。可这是实话啊。”
“没。”
裴予虚搂着他的手臂缩紧,将人往怀里带:“你听。”
郁清的脑袋被裴予以半强硬的姿态摁在心口,郁清只觉自己跌入了香薰里,鼻尖萦绕着怎么都挥之不散的淡淡香味,是他怎么都闻不腻,甚至拿来做安眠香的味道。
他走神不过刹那,思绪就全部都被另一个人的心跳所占据。
扑通、扑通……
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又更比一声急促。
裴予的胸膛微震,低沉的嗓音也在郁清的脑袋顶上响起:“人不可能是甜的。”
郁清回忆起了昨天的对话:“……你心跳好快。”
他抬眸,却没有离开裴予的心口:“因为我说你甜吗?”
裴予应声,摸着他的头发:“为什么甜?”
郁清认真的想了想:“我回答不上来,但是就是很甜。”
他解释道:“甜是一种夸赞?可以这么说吧。因为吃糖会让人心情变好,学术上的解释就是那什么会增多,所以心情会变好。”
裴予淡淡道:“血液里的葡萄糖含量会上升。”
郁清眨了下眼:“对,就是这个。”
他继续说:“因为看见你,我的心情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