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变了,气度也不一样了。
她不再那么娇娇怯怯的,反倒是多了几分富贵气。
看到安宁进来,孙小月赶紧起身:“大伯娘。”
安宁就笑:“这句大伯娘可不敢当,说起来,当初我还在孙家的时候,你也没叫过几句啊,怎的我已经不是孙家妇了,你反倒叫的这么亲热。”
这话说的,饶是孙小月脸皮厚也不由的臊红了脸:“以前都是我年纪小不懂事,您原谅则个。”
安宁摆了摆手:“先坐下说话。”
她径自坐了,孙小月这才坐下。
“大伯娘,今次来是想为康御史和李侍郎在您这里求个情,今儿的事情是您受了委屈,那两位不该这么着,他们也知道错了……您看,人您都打了也骂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事儿就过去了行吗?”
孙小月脸上带笑,殷切的看着安宁。
安宁立时冷下脸来:“不行。”
孙小月被噎住了。
等了一会儿她才道:“我也是受人所托,不来吧,有点抹不开面子,我知道来也是白来,可没办法,只能走这一遭,这事您说不成就不成,咱们不谈了,您别生我的气啊。”
安宁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这一年多的时间,小丫头成长了不少啊。
如果是以前,孙小月说不得上来就能开怼,或者哭着闹着得逼安宁答应。
可现在,她能面不改色的赶紧转了话头,可见这一年多的后宅生活已经教会了她如何做人。
“我和你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作甚。”
安宁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你今儿一来,我就知道必然是有什么人求到了你头上,你不得不来,咱们什么关系,我也不瞒着你,我自来有什么说什么,今儿这事不管是谁来,说破了天我都不改口。”
孙小月赶紧道:“我也不瞒您说,今儿我来是被我们四皇子妃逼着来的,她和李侍郎家有亲,也知道我和您有些关系,就非得让我走这一遭,您说,我们家爷还得靠着皇子妃,再加上后院是她管着,我要是不来,难保不被穿小鞋,我真真是身不由已。”
说到这里,孙小月就委屈的哭了起来:“说句让您见笑的话,我这一年的日子真心不好过,早先在村子里我过的多快活啊,虽然说吃的穿的不如现在好,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一家子也没人给我脸色看,更不用战战兢兢的,哪知道我救了个人,竟是救出事来,四皇子非得要报答我,我若不跟着他来,我怕给家里招灾,没办法只好跟着来了,谁知道来了之后是要做妾的,原先我想着有四皇子护着我,在后院也能活得下去,哪知道这女人家的手段多的很……”
安宁看着孙小月表演。
说实话,她哭的是真的很真切,说的那番话也是真情实意的,可安宁知道,这里头作戏的成分也很大。
“可不就是么,要不老话怎么说宁为穷人妻莫为富人妾呢,这妾可不好当呢,一时为妾,一世为妾,你当妾也就算了,关键是以后生的儿女也是庶出,儿子在前院呆着,后宅妇人的手伸不了那么长,想坑害也没那么容易,可女儿就不行了,以后婚嫁之事都要由嫡母拿捏着,你说说……”
安宁就是故意往孙小月心口上捅刀子。
孙小月差点哭不下去了。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今儿来呢,就是来看看您,顺便和您说说话,另一件事情也是想求萧管事有机会的话提点我们爷一二。”
原来,这才是孙小月来的真正目的。
安宁笑了一声,抓了一把干果一边玩一边说:“好说,好说,太子和二皇子凉了,三皇子那个样子……这四皇子差不多就是长子了。”
她说到这里没有多说,但说的孙小月心里热烫的不行。
“以后我们爷若真的得偿所愿,必然不会负了萧管事。”
孙小月赶紧许诺。
安宁笑着端起茶杯来:“如此甚好。”
孙小月知道这是送客呢,她起身笑了笑:“皇子妃给我的时间有限,我得赶紧回去,等以后得空再来找您玩。”
安宁起身往外送她。
等到了门口的时候孙小月握了握安宁的手:“您留步。”
安宁目送孙小月走远,回到屋里拆开她塞到手里的一个小信封,拿出里边的东西一瞧,呵,四皇子还真下了本钱呢。
信封里就装着几页纸,可却不是普通的纸,一张是个京城五进宅子的地契,还有两张是金票银票。
看了东西,安宁就去找萧元:“瞧瞧,人家还真看得起你啊。”
萧元正在书房写字,他看都没看:“收了吧。”
安宁把东西收好凑过去:“你就不怕收了东西不办事被四皇子针对?”
萧元抬头笑了笑:“他拿钱买的不是我帮他办事,而是我不帮别人办事,我这种身份的,他轻易不会让我出马办什么事情,可能最后的时候,只要我说话的时候稍微向着他一点,他就很有可能登上那个位子。”
安宁点头:“如今瞧着四皇子在所有的皇子里头还算是比较聪明的。”
萧元没有再说话,而是把字写完,拿出装裱的工具开始装裱。
安宁就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