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比顾连容大两岁,顾连容却早就毕业了一年,真是变着法儿的骂人蠢。
何向群眼神变了变,警惕的看着顾连容,一时有些摸不清顾连容的想法。他脑海闪过一系列猜测,最后装作什么都不知晓,扯了扯嘴角道:“你是?”
“我叫顾连容,何叔叔应该没有提过,我爸以前是何叔叔的战友。”顾连容笑道:“工作的事,还都是何叔叔帮我家盯着的。”
何向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我车练完了,家里还等着吃饭,有时间再说。”他匆匆几句,跟黄秘书和司机说了一声就赶紧逃也似的离开,像是身后有老虎追着似的。
司机瞅了顾连容两眼,跟黄秘书打了个招呼也跟着离开。
一直抖着肩膀的姜糖和顾连敏,见当事人都走了,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黄秘书也笑了两声,他再不了解顾连容和何向群的具体情况,也多少能听出来刚才顾连容话里的埋汰。
再说,他早上才给顾连容办手续,自然知道他是十六岁就高中毕业的,而何向群今年十九岁,听说毕业的成绩也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合格的。
而且何向群这工作怎么来的,黄秘书知道前因后果比谁都清楚,自然看不上这种偷了别人东西的小人。
这一比较,黄秘书在心里摇头,差距大着呢。
“我也没注意,按理来说何向群是早就过来报道的,三天的练车时间早就过了。”黄秘书解释了两句,他看顾连容心性也不错,以后在一个单位共事,当个朋友处着也成。
一般年轻人对上使了手段抢自己工作的人,不说当场动手翻脸也是有的,可顾连容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还三言两语就让对方心虚逃跑,这份本事不是谁都能有的。
至少换做他,他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要是碰到和顾连容一样的情况,他指定也是不甘心的。
“我爸是队里的司机,我多少也学过两天车,不如我带你上去试试?”黄秘书问顾连容。
顾连容忙不迭点头,“那谢谢哥了。”
姜糖听见这话,连忙出声,“咳,我们能跟上去看看吗?我们就看看,绝对不打扰你们!”她竖起手掌保证。
顾连敏拉着姜糖的袖子,等黄秘书和顾连容看过来,小鸡啄米般点头,“我们就感受一下!回去还能跟大队的人说一说。”
这其实也没啥,他们训练的车也没有多金贵,上去坐两个人肯定是可以的。运输队每每新来员工的时候,都会好奇的上来让司机带着转两圈。
见黄秘书点头,张秀山和顾胜利也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直直将黄秘书看的嘴角抽搐,“那下一圈你们来。”
这训练车的前座改装过,前后座排布,但是后座的空间有些小。
姜糖和顾连敏是挤着上去的,坐进去后腿脚得紧紧收着,实在有些憋屈。
上去以后,黄秘书先把驾驶位上的东西给顾连容解释了一遍,又让顾连容记下再重复一遍,才点着火让顾连容试一试。
直线、拐弯、停车,一圈就把这三种形式给囊括了,至于倒车和侧方停车,黄秘书说他这块练得也不好,明天让他爹过来教。
顾连容作为新手,记忆力好操作又强,很快就把这几种形式掌握熟练,独独有一点,那就是新手不可避免的骤停熄火。
姜糖和顾连敏缩在后座上,由于惯性猛地往前栽。
顾连容相当熟练的点火继续练车,然而这次把钥匙转了几圈,车子只发颤两下,却再也点不着火。
黄秘书前后看了看,猜测道:“可能是线路出问题了。我去找个司机过来看看。”运输队没有专门的汽车维修,车子除了问题都是常年跟车打交道的司机来处理,等谁也处理不了就报废,低价回收给汽车厂,然后加钱买新的。
训练被迫中止,黄秘书擦了把汗,绕到前面把车盖打开,这里面的线弯弯绕绕的看得人头晕。
训练场外围的顾胜利和张秀山见这出了问题,小跑着过来,“咋了?咋不继续练了?”
顾连容从驾驶位上跳下来,车子里闷热闷热的,他擦了把汗,“黄哥说是线路出问题了。”
登时,所有人都凑到了黄秘书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打量汽车前盖下的线路。
姜糖倒是看出了点问题。
这辆车的线比较简单,她指着其中一段,“这段线的外皮老化裸露出来,跟这根线搭在一起,造成短路。”
黄秘书正一根一根寻找可能出问题的线,此时听见姜糖的话,下意识看向她指的那根线,确实跟另一根线搭在一起,而且两根线接触的部位,里面的金属线裸露出来。
他诧异的看了姜糖一眼,觉得姜糖应该就是眼睛好使。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根,我去库房拿胶带过来。”黄秘书说着,去了前院的库房,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之前那位教何向群的老司机。
老司机过来看了看,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遍线路,最后肯定道:“应该就是那两条线的问题。”他用黑胶带缠了两圈,最后看着姜糖道:“小姑娘眼神不错。”又对着顾连容道:“新手练车最好找个司机带着,开车的时候也要注意。虽然这车是咱们运输队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