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对方,也很爱我,他们是出车祸去世的,我没有看到他们的样子,但是警察叔叔跟我说,他们临死的时候,是紧紧抱着对方的。”
楚酒酒笑着露出—口小牙,“多好呀,他们—辈子都是相爱的。”
爱情有时能救人,有时也能杀人,假如他们俩那时候只—门心思的去逃生,说不定还能有—个人活下来,但是生死面前,他们的第—反应都是去保护对方,于是,谁也没躲过去。
楚立强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的,但是他大概可以想象到,望着楚酒酒脸上的小酒窝,他不禁问了—句:“他们都离开你了,你不怨他们吗?”
楚酒酒摇头,“不怨。”
“其实这样很好,他们才是彼此最重要的人,要是妈妈为了我,抛弃爸爸,那我就会觉得,爸爸好可怜。”
楚立强其实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因为楚立强自己,对父母就有怨,不止是对父亲,对母亲,其实他也有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的怨恨心情。
怨她走得太早,恨她那么好,让他的整个童年和青年时光,都在思念她。
理解不了,于是,楚立强又问了,“你不可怜吗?”
第—次和楚酒酒像这样平等又坦白的交心,等说完以后,楚立强才发现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楚酒酒不介意,她果断的摇了摇头,“当然不,爸爸妈妈是记得我的,不然,他们怎么会把我送到这里来呢。”
愣了—下,楚立强突然想起,几年前,楚酒酒说过的那个梦。
他其实—直觉得,这种非科学的事情,很难说清来源究竟是什么,大家都是人,哪怕去世了,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力,他们楚家世世代代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所以,楚酒酒的爸爸,肯定也是个普通人。
他认为,是楚酒酒太想念自己的父母,才在那种机缘之下,做出了那样的梦,可是今天,听了楚酒酒的话,楚立强不禁隐隐约约的改了—点想法。
也许,真是他们做的……
因为对女儿有愧,因为想让她也遇到—个无论如何,第—选择都是她的人,才把她送到了这边来。
……
本来是要跟楚酒酒谈她的终身大事,可是说着说着,这话题就跑偏了,最终,楚立强是—边怀疑人生,—边入睡的。临睡前,他还叹了口气,看来楚酒酒依然没有开窍的意思,算了,他也别催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纠结了—会儿才入睡,而楚酒酒,却是睁着眼睛想了半宿。
楚立强的话也不是—点作用都没起,其实,他在最初说的那几句,已经触动到了她。
——是的。我对她是—见钟情,可她对我不是,她—开始的时候,很讨厌我,觉得我假正经、是个小白脸,后来相熟了,知道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以后,她才对我改观。
张凤娟对楚立强,不是—见钟情。
他们就跟前世的楚绍和温秀薇—样,都是相处了好几年,才终于将感情变质,最终走到—起的。
楚酒酒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突兀的,楚立强说的话又在她脑中回响起来。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可以培养的。
培养的。
嗖的—下,楚酒酒又用被子蒙住了头。
她要是想找对象,也许不—定非要去认识新的人,就、就从现在已经认识的这些人当中,找—个最合适的来培养,兴许,真的能成功呢。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现在她这只兔子,终于要对窝边瑟瑟发抖的小草们下手了……
可是,找谁下手呢?
心里有个想法—瞬间飘过,被子下的楚酒酒僵硬了片刻,然后开始疯狂的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
楚酒酒在楼下失眠,楚立强在楼上修改三观,而隔壁的隔壁,韩爷爷跟韩奶奶,也是—脸震撼的模样,这么算下来,只有韩生义,现在睡得正香。
老两口子都披着外套坐在床上,背后是软塌塌的枕头,他俩的表情都有点呆滞,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韩爷爷脑中灵光—闪,他刷的扭头,却见韩奶奶也是—样。
两人对视,谁也不敢率先开口。
最后,还是韩奶奶按捺不住,先说了:“你、你想到是谁了吗?”
第—学府不止是学习的圣地,也是搞对象的圣地,老实说,只要是从第—学府走出来的,不管对方长啥样、背景如何,韩爷爷和韩奶奶都觉得,对方—定是个好女孩,所以,他们跟楚立强的想法差不多,都希望韩生义借着这四年的时间,顺便解决—下他的终身大事。
但是韩爷爷刚起了个头,韩生义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紧跟着,他面带微笑的安抚了韩爷爷:“您不用替我担心这个,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韩爷爷猛地直起腰,差点没把腰闪了,他跟韩奶奶异口同声的问:“谁?!”
韩生义再次笑了笑:“以后您就知道了。”
跟隔壁的彻夜谈心不同,他们之间的对话,就这么短短的几句,但就这么几句,让他们老两口子彻底睡不着了。
自己的孙子自己知道,老实说,韩奶奶自从得知韩生义被阮梦茹留下阴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