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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宦而骄 第165节(1 / 2)

“那怎么有口脂啊。”她酸溜溜地问着。

“哦,应该是那个听说是京城第一花魁的央媚儿主动的。”陆行干巴巴地说着。

“很美吗?”她强忍着酸气问道。

“确实很美。”陆行砸吧一下嘴,“名不虚传。”

明沉舟立刻瘪嘴,扭头瞪着谢病春。

门口的陆行耳朵一动,见屋内没动静,立马开口强调着:“娘娘可前往别生气,那央媚儿的手都要伸到掌印衣服里了,我们掌印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陆行。”一声冷淡的声音轻声响起,倏地打断他的话,“你若是想要去天桥底下说书……”

“没没没,我走我走。”陆行连忙裹紧衣服跑了。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屋内,明沉舟咬着他的耳朵,醋味十足地问道。

“既见珠玉,怎堪鱼目。”

谢病春轻声叹气,按着她白皙纤细的脖子,迫使她仰起头来,深深吻了下去。

冰冷的唇落在滚烫上,就像含了一块冰,激的人战栗自后脊梁倏地一下窜了上来。

五彩的绳结在两人缠绵交缠的手指中被收紧,五彩的颜色在昏黄的春光中被染上光晕,格外耀眼。

衣衫/落地,遮住一室春色。

暮霭生梅树,斜阳下高楼。

五彩的绳结虚虚笼在手腕上,无力地垂落在软塌边缘,越发衬得肤色雪白莹玉。

殿试那日,三月初一,满城春色宫墙柳。

明沉舟一向春困,躺在榻上睡得迷迷瞪瞪,只依稀听到一个脚步声匆匆而来,最后停在屏风前

“娘娘,出事了。”

英景的声音是说不出的沉重。

明沉舟慢慢吞吞地睁眼开,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意:“怎么了?”

“殿试出了情况。”

明沉舟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蹭地坐了起来。

“什么。”

“万岁从《管子·牧民》中抽取‘以家为家,以乡为乡,以国为国,以天下为天下’为主题,又抽《左传·昭公元年》中的‘临患不忘国,忠也。’为辅题,要求众位考生答题。”

明沉舟盯着屏风后倒映出的身影。

“有云南考生当场为宁王翻案,并自尽于大殿下,袖中翻出一封血书。”

明沉舟瞪大眼睛,心中咯噔一声。

内阁和司礼监难得一次聚在一起时相互沉默的。

谢延眉目阴沉,盯着殿内众人,冷声说道:“一场科举,先是院试泄题,现在殿试竟然死了人,诸位,难道无话可说。”

八人跪地地上请罪。

“今年科举得蒙万岁厚爱,当了主考官,却是连连出事。”郑樊跪在地上,脱下官帽,暮气沉沉地说着,“是郑樊力不从心,无力回报万岁,故,请辞内阁首辅之位。”

“爹。”郑江亭一愣,大喊一声。

“闭嘴!”郑樊大喝一声,眉眼一扫,“什么爹,这里没有你的爹,这般不知轻重,往后如何为万岁效力。”

郑江亭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丧气地跪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低声说道:“这事如何怪得了阁老,分明是那个死了的考生蓄意闹事。”

“那宁王大逆不道,以上犯下,早已被一伙义士挫骨扬灰,哪里的冤,我看这个考生,分明是受人指使蛊惑。”郑江亭冷冷说道,目光冷冷扫过众人。

安悯冉去年冬日钦差走了一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整个人也跟着沉默下来。

戴和平更是瘦的只剩下骨头,花白的头发瞬间染白了两鬓。

如今内阁已经悉数听郑樊的话。

对面的司礼监,杨宝整个人越发的尖酸刻薄,冷眼看人时,好似一匹孤狼。

谢病春一如既往地垂眸不语,转着手中的银戒,看不清喜怒。

“宁王。”谢延低喃一声,“胡呈儿是不是还在京城。”

“万岁是怀疑胡呈儿?”黄行忠皱眉,“他因为回去安南,怕得要死,整日在行馆不敢出门。”

“只是觉得巧了而已。”谢延手指摩挲着,随后冷淡说道,“现在还是自请罪责的时候,耽误之急是堵住民间悠悠众口。”

“是。”

“既然你们今日都不开口,那朕便自己点人了。”谢延眸光厉色扫过众人,“此事竟然还是科举的事情,那便依旧让郑阁老牵头,司礼监这边,就杨宝吧。”

一直沉默地两个人抬眸,对视一眼,随后各自移开视线。

“是。”两人行礼接下此事。

一行人退下后,谢延坐在高高的明台上,淡淡说道:“去把宁王的案卷都调来。”

绥阳的声音隐在黑暗中。

“先帝已悉数毁灭。”

谢延一愣。

“倒是有几卷现成的塘报,之前太后也曾掉过西南一代宪宗登基后的所有塘报,司礼监藏书阁应该还放着,不曾销毁。”

绥阳低声解释着。

“娘娘。”谢延的眼皮微微一跳,喃喃喊了一声。

“送来吧。”许久之后,殿内传来谢延听不清喜怒的声音。

“是。”

宁王案曾在前朝是不能提及的事情,那时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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