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深究多想,笑道:“阿澜晨起没用膳,我做了些点心给他。若是里面很忙,我便不进去了,劳烦公公替我把这些交给阿澜。”
离休闻言一拍额头,“是咱们的不是,早晨急着传大人,倒是忽略了这等事,让大人饿着肚子办事,可真是……”
“公公言重了,”宁晚心道:“为陛下做事原就是下面人的本分,是我小题大做,还望公公莫要怪罪。”
“郡主不忙走,”离休瞧着宁晚心想放下东西走人,拦了一拦,“杂家进去请示一下。”
宁晚心明显愣了下,照理说许她送吃食来已属通融,离休却愿意进殿替自己问一句,她笑了下,没有拒绝离休的好意,“那就有劳公公了。”
离休口中道了两句“折煞”,进殿里通传,没过一会儿又出来,朝她道:“陛下请您进去说话。”
宁晚心真心实意地跟离休道了谢,提着点心盒子往殿内去了。
一个小内监见状有些不解地问道:“师父,那位您都挡了,何必对嘉瑞郡主那般客气?郡主是虚名,她现在跟魏大人在一起,御林军早晚是要收回来的……”
“不想掉脑袋就闭嘴。”离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叹了口气:“凭咱们的身份,永远不要评判地位在上的人。咱们万事只听陛下的便足够了……”
“……是。”
还有一句话离休并没有说出口。他曾经也奇怪陛下对魏澜的态度,旁敲侧击地问过一次。
“陛下,您想见魏大人,着人去传一声便是,哪里用得上自己跑一趟?时间一久,难免有心人……”
当时那位很和气的帝王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看,突然道:“离休,你跟着朕也这么多年了。”
离休的冷汗瞬间淌了下来,再不敢开口,当即跪在地上请罪。
“起来罢,你有甚么罪?”皇帝道:“你们都不清楚魏澜为何到这宫里头来……别说内廷之权,就是这皇位给他,他也未必稀罕。”
直到最后离休也没明白陛下和魏澜之间的真正关系,但是他明白了一点——陛下非常信任魏澜,而这一点就足够了。
冷眼旁观这位魏大人对嘉瑞郡主的在意,离休不介意稍微卖一个小人情。
宁晚心进殿的时候,皇帝和魏澜正在讨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