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梦见一个小娃娃被送进宫中,记在母后名下,从此梦中的朕又多了一分期盼——见朕的妹妹,也就是你。”
顿了下,他解释道:“朕每隔半年都会梦到你一次,梦中与现实是同步的,只不过梦中的时间过得飞快,与朕在现实中过得日子一样,唯独多了一个你,不过梦中没有提到你的名字……你听懂了吗?”
贺眠眠点头。
萧越便继续讲下去:“见到你之后,梦境戛而止,再次醒来朕便退了烧,母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父皇终于松了口,可以让朕每日少学半个时辰,朕才得以松了口气。
“半年后朕再次做了那个梦,你长大了一些,甜甜地笑着叫朕越哥哥,从朕的七岁到二十岁,从你的三岁到十六岁,每隔半年你都会出现在梦里,你我一同长大,是青梅竹马。”
说到这里,萧越含笑望着她:“后来……朕与你偷尝禁果,眠眠,朕在梦中已经和你做了所有的事情。”
原本还恍惚着的贺眠眠听到这句话,想也不想便捂住他的嘴,愤愤道:“别说了!”
萧越将她的头发解开,拿开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好了。”
贺眠眠低头,那缕青丝乖顺地垂着,她心里的乱麻也随之解开。
“可是,为什么我在梦中一开始便是你的皇妹?”贺眠眠百思不得其解。
关于这件事,萧越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只好略过,宽慰她道:“现在信了吗?朕的后宫中只会有你一个人。”
贺眠眠抿了下唇没说话,她确实信了,不过他最后说的偷尝禁果……贺眠眠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在梦中会有那么大胆!肯定是诓她的!
萧越慢悠悠地说道:“你的背上,靠近蝴蝶骨的位置有颗痣,腰上……”
贺眠眠再次捂住他的嘴,脸涨的通红,居是真的!
萧越从善如流地收声,揉揉她的脑袋。
“肯定只有梦里是这样的,”贺眠眠脸红着嘟囔着,“我才不会这样做。”
萧越自认同,梦里的眠眠一直生活在宫中,有母妃宠着护着,比起现在的眠眠性格热烈明媚了许多,什么都敢做,现在的眠眠倒是含蓄不少,动不动便脸红。
不过萧越可以确定,两个都是她,只是生活的地方不同罢了。
说了许久的话,衣裳早就干了,天依燥热的厉害,但是眼见着便要天黑了,贺眠眠想走。
萧越将她拉过来,沉声问:“眠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贺眠眠眼神飘忽,紧张地抿了下唇。
下一瞬唇瓣便被整个含住,亲了又亲,而后小心翼翼地启开她的唇,触碰到丁香小舌,动作倏变得霸道起来,在她的唇齿间反复碾磨,滚烫的气息喷薄着,混着一两声似有若无的娇吟。
贺眠眠被他亲的浑身发软,忽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慢慢往上,准确无误地摸到那颗小痣的位置,喃喃道:“是不是这里?”
贺眠眠瞬间脸色爆红,着急忙慌地推开他。
少女的唇瓣红的艳丽,眸中还含着水雾,多了两分被欺负的惨了的媚意,萧越幽幽地望着她。
“越哥哥,咱们该走了。”贺眠眠垂眸整理着鬓发,佯装淡,不稳的气息却泄露了她的慌乱。
萧越极轻地嗯了一声,将她拉起来,还没忘拿起那个小方匣。
“这个你拿着,”贺眠眠先他一步开口,“我不要。”
萧越也没反驳:“好,朕让人将这个熔了,重新做一个更好看的,你喜欢什么样的?”
贺眠眠才不管做成什么样,随口道:“做成荷花好了。”
萧越笑着应了,她也没在意,只当他在哄她玩,两人又约定了下次泡温泉的时间。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下次遥遥无期。
天只晴了一日,第二日又是连绵不断的雨,萧越神色凝重,顶着大雨快马加鞭回了宫。
贺眠眠以为是萧越大惊小怪,没想到这雨接连下了几日都没停。
她与太后依待在避暑山庄,只是都没了游玩的心思,时常能听到京郊附近冲垮河堤、水淹农田的消息,失踪与死亡的人数也接连攀升。
第四日清晨,雨势渐收,太后当机立断,与贺眠眠一同起驾回宫。
一路上车轮辘辘作响,总是伴着黏腻水声,为了尽快到达宫中,时常还要淌过没过小腿的水坑,总算在傍晚时分进了宫。
皇宫在日暮中熠熠着,水滴从檐上落下,很快积成几个小水洼。
贺眠眠搀扶着疲累的太后回到寿安宫,安顿一番,她踩着小水洼回到静姝阁,蹙眉望着含元殿的方向。
“皇上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寒星叹了一声,“殿下,您要不要和皇上报个平安?”
贺眠眠心念一动,转瞬又摇摇头,算了,不能让他分心。
等再次见到萧越的时候,已是回到宫中的第五日了。
夜晚,雨声依淅淅沥沥着,吵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