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珊突然发出声响,将言钰的游离的神思唤了回来。
丁珊看着言钰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担忧又烦心,又想到了刚刚演出时的决定,和司机说道:“司机,先不回家,我们去第一医院。”
言钰一下子反应过来,说道:“丁姐,去医院做什么?”
“给你检查身体,有没有异样!”丁珊言简意赅。
言钰“啊”了一声,连忙和司机说道:“师傅,不用去医院,我好的很,直接回住处吧。”
丁珊反驳:“不行,你今天这个状态,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送回去?还是要去医院!”
言钰领会了她的意思,今日她的突然变化,定是让丁珊感到困惑不已,她作为自己的经纪人,自是会担心自己。
言钰想通了这一点,松了口气,和司机说了声坚持回住处,在丁珊再次出口前和她说道:“丁姐,你是不是对我今天巨大的转变感到困惑不解?”
丁珊没有回答,眉宇渐渐蹙紧,默认了她的提问。
言钰叹出一口气,说道:“我告诉你为什么。”
言钰不可能真的把真相如实地告诉丁珊,穿书进这个世界,自己其实不是真正的言钰,是个人就不会相信,反而会促使丁珊带她去看精神科的概率。
言钰思索了一会儿,认真解释道:“我白天在咖啡厅的厕所晕倒过一次,那个时候,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是麻木疼痛的,我怎么醒也醒不过来。我那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我死了之后,众人,我身边的人会怎么看待我,会怀念我吗?还是说会厌弃我,为我的离去拍手叫好,世间少了一个祸害?”
联想原主的所作所为,答案不言而喻。
“我不想自己死后还被世人唾骂,于是我就在想,如果让我醒来,我就当是自己重新获得了一次生命,我要改变自己,要极尽善意地对待身边人。或许老天垂怜,听到了我的乞求祷告,我就真的醒了过来!”
言钰握着丁珊的手,真挚诚恳说道:“丁姐,我是真的想改变,改变自己的行为作风,改变对身边人的态度。今日舞台上演出的真唱,就是我做出改变的第一步!”
丁珊望着她顾盼生辉的眼眸,心底为之动容。
尽管自己对言钰前面的叙述依旧半信半疑,但今晚的演出她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言钰真的变了,她在往好的方向改变着。
可今晚突飞猛进的唱歌实力又怎么说?虽有心改变,但这硬性条件可不是随着想法说变就变的。
丁珊心底仍有小部分疑惑,但大方向上倾向于相信言钰。她在心底说服自己,不必计较细枝末节,言钰能主动变好,已是最大的收获了。
丁珊轻轻拍了拍言钰的手背,语重心长说道:“这么多年了,看你突然变化有点不适应。不过,你能这么想,自是最好,省了我这个经纪人不少心思。”
言钰嘿嘿赔了笑容,说道:“丁姐,我可省心思了!我以后都听你的,好好唱歌,好好搞事业。”
丁珊话题一转,又提到了结婚的事情:“你要是真听我的就好了,和江之涵结婚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言钰脑中复又出现了江之涵温婉秀丽的面容和她嘴角似有似无的浅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丁姐,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听您的,但唯独这件事,我自有考虑,请允许我任性一回,就当是对我最后的放纵,好吗?”
丁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没有明说,只是说了几句提醒她做事有分寸,遇事来找她的提点。
言钰心下安了,她知道,丁珊这是默许了。
司机开车至酒店,三人下了车,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另一边,江之涵随顾宁安回了住处,甫一进房间,顾宁安便拉着江之涵说道:“之涵,你贯来做事有分寸,我放心。可结婚这件事,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江之涵笑了笑,没有马上应她,她和白遥嘱咐了一些行程上的事后,让她回去休息,而后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回到沙发处,一杯给顾宁安,一杯给自己,做到她身旁,应她说道:“顾姐,就像你说的,我做事有分寸,结婚这件事,也不例外。”
顾宁安听她这么说,心底稍安,至少知道她不是任性而为,而是深思熟虑做的决定。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顾宁安问道。
江之涵抿了一小口水,没有立即回答。
顾宁安猜测:“是你阿姨又催婚了吗?”
顾宁安记得,江之涵的家庭情况有些复杂。母亲早逝,父亲再娶,平白无故多了个阿姨。这位阿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和江之涵父亲另外有一个儿子,整日想着要让江之涵早日嫁出去,好让她儿子能多得一些江家的财产。
江之涵顿了几秒,回答道:“催婚要有用,我早就结婚了。和她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自愿的。”
顾宁安蹙眉:“你喜欢她?”
江之涵回答:“没有。”她黯了眸色,淡淡说道:“只是
对现在的她有点好奇和兴趣。”
顾宁安不解:“这就是你结婚的理由?”
江之涵勾唇,不置可否。
顾宁安:“”扶额叹息:“我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