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件立领的黑色军大衣，两条杠一颗星，双排扣，资历章挂在胸前，军衔章挂在肩上。
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严肃冷厉，给人一种踹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这还是林昭第一次见他穿这么正式。
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
林昭手扶着门框，沉默了会，点了点头，转身进门。
韩轩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房间。
“谢谢你。”林昭背对着韩轩，突然出了声。
韩轩没有出声，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
林昭知道韩轩正在生自己的气呢。
她有点心虚，胸膛“砰砰砰”得跳个不停，的确是她理亏在先，怨不得韩轩这样生气。
安静。
沉默。
最后还是林昭忍不住开了口，她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吧，都告诉你。”
“你昨晚通通交代得一干二净，不记得了？”韩轩这个反问让林昭一个激灵。
“……”
她昨晚全说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林昭觉得头大。
她以后可不能再喝酒了。
林昭站着没动，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装作无所谓模样：“既然昨晚全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到她这话，韩轩拧着眉，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一点。
安静。
沉默。
得，她又说错话了。
林昭试图转移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尴尬：“韩大哥，我去给你泡杯茶吧，暖暖身子。”
“回来。”
林昭这才刚转身，准备溜去厨房，便被韩轩给喝止了。
她顿在原地，僵硬转过身，尴尬笑了笑，“韩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见林昭一直在转移话题，韩轩眉头一拧。
“林昭，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为什么去做倒爷。”
韩轩冰冷冷的语气，给林昭冻得一激灵，这还是韩轩第一次用这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话的。
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也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
林昭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来回答这个问题。
在这之前，她心里一直在担惊受怕，想给自己找个完美的借口。
但真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却有种莫名的平静和放松感。
她看着韩轩平静地说：“我喜欢钱。”
上辈子她是真的穷怕了。
穷怕了的人能不喜欢钱吗？
韩轩冷冷地看着她，语气淡淡：“喜欢钱没有问题，我把我的工资补助奖金都可以交给你管，你不能去做倒爷。”
“你这是……”韩轩最后半句话没说出口。
林昭眼眶一酸。
韩轩的让步她明白，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呢。
但她真不能接受，也不知道要怎么和韩轩解释，接下来会开放市场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