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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2 / 3)

然而宋砚登基之后,猜疑忌惮接踵而来,便听信奸臣的谗言将宴淮贬回了西北。

宴淮对此缄口不言,转身即离京而去,也只为了忠诚二字。

但这一日,西北至京城,三千里地。

宴淮闻讯后数日奔袭,冒天下之大不韪,一路破门而来,领兵直达傅惜筠身处之地。

殿内外雪尘满天,猩红血目的男人不动如山,眼中满是失了仪态后突显的狠厉之色,单他一人就能给人一种威武气盛的迫感,更何况身领一众兵将。

大雪倾泄,茫无边际。

一声喝令发出,四名将士从队伍中出,将余芳苓反手擒住,并狠击她腿弯,使她跪倒在地。

余芳苓不可置信:“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宴大都护这是要造反吗?”

宴淮却目不斜视地从余芳苓身前走过,径直走进殿内,来至傅惜筠身侧。

在傅惜筠意识最后混沌之际,她只见宴淮面色,挺直的鼻梁,刚毅的唇线,及上幽寒的双眸,无一不在显露他的不悦。

在此之前,她对他只一个严肃冷厉的印象。

但现下,这个不好招惹的男人竟然单膝跪下,将她拦腰抱起,小心呵护在身前。

见状,余芳苓蓦地大笑出声,冲着宴淮喊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算是明白了皇上为何会把你贬职出京。原来啊,皇上历来最仰仗的兄长竟然一直在偷恋自己的弟媳,受万民爱戴的重臣也不过如此。”

宴淮闻言,终停步在余芳苓身前,薄唇微启只沉声道出了两个字:“解药。”

余芳苓眉眼却满是挑衅:“我已经扔了,一滴都不剩。”

宴淮凌厉的双眸觑起,抑着要将此人碎尸万段的悍戾,喉间冷声道:“压入大牢,严刑拷打,务必问出解药在何处。”

——行进着的马车猝然停止,傅惜筠耳边也响起绿珠的声音:

“姑娘,侯府到了,咱们回府吧。”

在绿珠柔和的唤醒声中,傅惜筠缓慢地睁开双眸。

然其空洞的眸子里,仍还倒映着宴淮一步步向她走来的身影,耳边也依旧回响着余芳苓最后那句讥讽之语。

这一世,

在她落入余芳苓的圈套之后,他对她无意的提点,

在捡到她的手帕后,他并未归还,反而私藏在身。

以上种种,似乎都有了凿凿可据的缘由。

那便是,

宴淮竟对她有着不同寻常的情意,她却从未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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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惜筠走后。

已然恢复清幽寂静的映雪斋,屏后楠木桌前,宴淮复又从怀中取出了那方手帕,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男人粗粝的手指在其上摩挲几许,鼻息之间便立时萦绕着一股清幽的梨香。

梨花淡粉,几朵芙蓉跃然于上,便犹如她方才惊惶失措时,那娇嫩嫣红的脸颊。

其实他适才是故意做出这般举动,引得她遐想。

屏风朦胧,却也并非能完全遮罩住人影。

她的倩影靠在屏后,往他的方向偷瞄之时,他尽收眼底。

此番试探性布局,便也意味着他对她的诱捕之网已逐渐敞开。

另一头的宴泞送傅惜筠归来,仍旧需要到映雪斋收拾桌案上的残局。

她见宴淮还在,一边仔细收着,一边回想起给傅惜筠清理伤口时的疑虑。

犹豫半晌后她开口道:“傅姐姐的伤口仿佛另有隐情。”

宴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瞬间便引得宴淮眉间紧皱。

他握紧手中方帕,重新收进怀中,方对着宴泞问:“有何隐情?”

宴泞在脑中复想着伤口,低声回:“她的伤口边缘整齐,深浅一致,就像是有人故意拿着东西烫伤,不像是意外导致。”

傅惜筠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此事京城无人不知,但是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太多,保不齐会有人在初选前使些见不得人的绊子害人。

然而宴泞料不到,其实是傅惜筠自己所为。

屏后,宴淮回顾起在清河别墅上,傅惜筠撞破宋砚及余芳苓私情后的表现,便又沉声对着宴泞问:“你有几成把握?”

宴泞挑眉看向宴淮方向,略微不悦:“三哥,我拜在徐州名医门下十年,怎么会看错。”

隔着座屏,宴淮微微觑起狭长的眼眸,挺括的半身往后一靠,凤目里渐渐泛出些意味深长来。

“收拾完,就赶紧出去。”他冷沉道。

听完这话,宴泞深感自己好心没好报。

她就是因为看出了宴淮对待傅惜筠的不同寻常,才想着要与他说的。

没想到,说完之后惨遭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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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袅袅,已是晚膳时分。

王府里历来有规矩,世子爷若不禀明要用膳,任何人便不消唐突去问。

遂这日,及至天近瞑色,宴淮方才召来在映雪斋外侍立的张弛。

张弛听令往映雪斋内应召,正遇上宴淮低眉沉思,浓墨的眸子只这么沉静着,也是透着不怒自威的岸然。

而在待命之时,张弛数次观望着宴淮的神色,便于疏忽间瞥见了那方在宴淮指上被轻捻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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