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应该是……很疼。
疼得她差点连眼泪都快要呛了出来。
她忙伸手要抹开去，哪知，却是越抹越多。
什么鬼？
她竟然真的哭了。
沈瑶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泪水，有些茫然。
继而，豆大的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似的，不住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是羞涩，是委屈，是不舍，是心疼......
沈瑶已经分不清此时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只希望，能在最后短暂的时光里，留下美好的记忆......
厉夜墨看着她纤瘦颤抖的身影后，心隐隐被拂动了一下。
满眼心疼地又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修长的手指在沈瑶的发丝间玩弄着。
沈瑶在他怀里渐渐平息了自己的情绪，但还是任由他抱着自己，依偎在他的怀中，享受着这片刻的幸福。
车子驶入医院里专用停车位，停下后，厉夜墨眸底划过一抹深邃，沉默了下，声音低沉响起，“瑶瑶，下车了。”
话音刚落，打开车门下车，又亲自给沈瑶开了车门，眉宇间带笑地看着她。
沈瑶笑着下了车，手挽上他的手臂，两人相视一笑，一起朝医院大门走去。
厉夜墨心里，是真的紧张。
只不过，这份紧张并非因为自己，而是因为沈瑶。
他知道她这份主动并非情为所动，以前即便是两个人在一起独处的时候，她也从未如此放开过。
或许，是她看到了那个布娃娃之后，才有了新的想法......
至于是什么，他不敢深想下去。
医院大门口，文少尘和文彬早已经候在那里。
看见他们走来，文少尘眼里划过一抹忧伤，不过很快，又被灿烂的笑容掩去。
“爸！哥！”沈瑶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温柔轻巧地喊着。
“我们进去吧。”文少尘微微颔首，淡淡地说。
“瑶瑶，你们终于来了，我和爸都在这里吹了十几分钟的冷风了。”文彬像是故意刷点存在感似的，又或者他想找一下话题打破这一丝沉默的气氛。
“爸，我们又不是找不到地方，你们不用在这里等着我们呀。”沈瑶一听，有些惊讶地看着文少尘。
“是爸不放心。”文彬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而这不说还好，一说只会让沈瑶更加的过意不去，鼻翼间一酸，努力强压下心头的酸涩。
“你哥平日里话少，今天不知道咋回事，或许是见到你们高兴了，一时间竟成话唠了。”文少尘似乎察觉到沈瑶脸上的一丝不自然，立即微瞪了一眼文彬。
文彬自知好像说错话了，只好摸摸了鼻子，掩饰一下尴尬。
沈瑶笑着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我就喜欢哥现在这个样子。”
她自然不会将这来之不易的温馨气氛变得压抑，于是露出笑脸，朝着他们展现出她乐观积极的一面。
她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着厉夜墨那张英俊精致的脸庞，露出灿烂一笑，“厉夜墨，我在外面等你。”
许是厉夜墨一早就安排好了的，所以他们走进医院之后，厉夜墨就直接去做了检查。
短短的三四个小时过去，基本上该有的检查都检查完了。
不过他们几人并没有急着去找沈瑶，而是来到了洛克的办公室。
厉夜墨坐在洛克的办公椅上，手指间的烟，袅绕的烟雾，笼罩着他那张俊颜。
他眸底的色泽，随着烟雾升腾，一点点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