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来。”
陈辉明是早早就下乡,谁也没料到还有回城的机会。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现在居然也有在办公室里做小领导的机会,想起来就叫人感慨万千。
赵秀云向来觉得小姑子,好就好在肯读书,是“知识改变命运”的最佳代表,甭管当年陈辉明多用心教她,都得她自己能学得进去才行。
跟着说:“所以人还是得读书。”
可不就是说,方芳忙不迭点头,几个人说着话。
她话题一拐说:“四嫂,你外甥女是几岁来着?”
赵秀云看着灵灵,说:“二十一。”
又说:“你别想啊,我们要读博士的。”
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是最尊重孩子个人想法的长辈。
那方芳就不开口,只说:“博士好啊,以后有大出息。”
这一边,他们在说,那一边,王灵灵也被表姐问着说:“陈卓严还有找你吗?”
王灵灵点头,说:“有啊。”
岂止是有,她苦恼道:“每个礼拜都来。”
这算什么,骚扰吗?
禾儿眼睛一瞪,看向另一边说:“文哥,你不是说他不是这种人?”
王文确实说过,这会有点不敢信道:“他缠着你了?“
王灵灵慌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是说他每个礼拜都给我送书来。”
什么书呢?
陈家世代行医,多的是海内外孤本典籍,正中王灵灵的需求,她都没舍得给拒绝。
只得在陈卓严每周送书的时候,请他吃饭。
真是好计策。
禾儿看着表妹,心想再吃几次,可就谁都说不好。
只能强调说:“他要是不老实,你就跟我说。”
王灵灵点头,不过说:“挺老实的。”
禾儿半信半疑,冷笑说:“那最好。”
说话就说话,看他做什么。
周杨不自在咽口水,咳嗽一声没说话,倒是视线落在另一侧。
苗苗和几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正在打牌,她表情肃穆,好像在进行什么重大会议。
白若云只能催她说:“快点快点,反正你都是输。”
输得还不少,是一败涂地,也不知道这么好读书的一个人,牌怎么能打得稀碎。
苗苗肩膀微微垂下来,觉得也挺有道理的,说:“对三。”
就这,磨蹭半天,白若云一边出牌一边说:“你上次说跟谁打牌赢来着?”
那天兴许是天象有异,不然能出这种事。
苗苗紧盯着自己的牌,说:“杨哥。”
历来都是做朋友的,其实有些事比家里人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