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啊,怎么会突然去我那里,他不是来看滢姐姐的呗,怎么会---该不会走错门了吧---。”
唐若烟旋即将手里的沙拉搁置在桌案上,一边神色略显惊慌失措的往外走去。
待走到偏殿门口后,她微微深呼吸了好几口,神色踟蹰了半响后,方才款款的步履进了内殿。
她朝着正襟危坐在红木椅子上的某男福身行礼,开口道:
“皇上,您今儿怎么想到嫔妾这儿来呢?”
司荀目光淡淡的扫在她的身上,少女身罩粉红色的衣裳,面凝鹅脂,带着点儿婴儿肥,唇若点樱。
一脸机灵活泼的孩子气,美玉莹光。
司荀挑了挑剑眉,冷嗤一声道:“怎么朕不能来吗?”
唐若烟讪讪一笑,开口道:
“当然能来啊,皇上能屈尊降贵的来嫔妾这儿,简直是令嫔妾蓬荜生辉,不甚欢喜啊。”
“嫔妾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得皇上厚爱所赏赐的,嫔妾日夜都盼望着皇上能来嫔妾这儿呢,只是嫔妾这里有些简陋狭隘,恐怕会委屈了皇上,还望皇上见谅---。”
司荀清了清嗓子,这唐若烟方才悻悻然的闭嘴。
这男子狭长暗沉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又随意的问了一句道:
“你刚才去那里呢,怎么这么久才来?”
唐若烟微微怔了怔神色,方才请罪开口道:
“嫔妾刚才去了滢姐姐,跟她闲聊了一些家常话,方才未曾及时恭迎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司荀手里悠闲的来回转悠着一串色泽光亮圆润的紫檀木佛珠,又佯装无意的问了一句道:
“都聊了些什么?”
唐若烟狡黠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又略显无奈的暗叹了一声道:
“还能聊什么啊,自然是离不开皇上啊,滢姐姐自从病了之后,这心里一直对皇上牵肠挂肚的,最近这宫里头的谣言四起,无非是编排说滢姐姐不解风情。”
“惹恼了圣颜,惹得皇上厌恶,彻底失了恩宠,成为无人采摘的一朵已然烂在泥土内的野花等等诸如此类的不计其数。”
“最近几日这滢姐姐免得失礼,受人非议,一直强撑着身子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免不了要被诸位姐妹幸灾乐祸的讥讽几句。”
“这滢姐姐虽然嘴上不说什么,那能心里不在意,不伤心难过的。”
“上次这吕嫔还仗着自己有孕在身,刻意的在皇后娘娘面前挤兑滢姐姐,说她屋子内整日摆放着冰块不合规矩。”
“还说她恃宠而骄,可滢姐姐如此做,还不是担心皇上和二皇子冷不丁的来到殿内,受不了夏季的炎热,咱们受点罪,也不算什么。”
“怎么能让皇上也跟着遭罪呢,前几日,还能勉强见到一些冰渣子,正午的时候能摆放一点,降降温也是好的,可现在咱们连冰块渣子都见不到。”
“这整日闷在屋子里头就跟烤火炉似的,皇上,您看,才一会功夫,您身上的衣裳便被汗水给侵湿了,要不嫔妾赶紧的给您扇扇吧---。”
唐若烟一边拿着蒲扇给皇上扇着风儿,一边极力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