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这司荀在皇后的宫殿内,瞅着小熙儿熟睡了,又仔细询问了太医关于小熙儿的病情。
听太医说只是脑门上肿了一个大包。
等擦完药后,过几日便可以痊愈消肿,并无性命大碍,司荀这才安心的返回到了东宫内。
可没想到,远远的抬起眼眸,便瞥见雪地上笔直的跪着一抹熟悉纤细的身影。
他顿时面色浮现一抹怒色,大步朝着女子面前走了过去。
此刻,外面还沸沸扬扬的飘荡着雪花,身后的小安子正小心翼翼地给殿下撑着一把油纸伞。
男子劈天盖地的怒喝了一声道: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温滢冷的浑身簌簌发抖,她颤抖着双唇开口道:
“还望殿下饶过雅竹的性命吧,雅竹服侍嫔妾一场,嫔妾不希望她含冤而死,也许在殿下的眼里,死了一个奴婢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在嫔妾的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嫔妾对雅竹的感情就像当初殿下对萧将军是一样的,当初殿下未能护住他的性命从而抱憾终身,难道殿下也希望嫔妾如此吗?”
“况且,嫔妾心里清楚,若不是雅竹今夜拼命相护,恐怕咱们的小熙儿能否能侥幸的活下来还未曾可知。”
“嫔妾又怎能眼睁睁的瞅着这样一位忠心护主的丫鬟从而死于一场别有用心的阴谋呢?还望殿下能够法外施恩,饶过她这次吧!”
司荀面色微微沉了沉,怒喝了一声道:
“即便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终究是因为她护主不利方才导致孤的小熙儿从台阶上面给摔了下去,好在熙儿无性命之忧。”
“否则孤非要灭了她的满门不可,将她杖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也不算冤屈了她,孤绝对不容许小熙儿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不管那个人是谁,孤也绝对不会姑息。”
温滢目光直勾勾的迎视男人犀利冷森的视线,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殿下口口声声的指责雅竹未能及时护住好小熙儿,可为何当时出事的偏生好巧不巧的是小熙儿,而皇太孙却安然无恙?”
司荀面色猝然变得更加黑沉了几分,怒极反笑开口道:
“你是在指摘孤当时只护住了君儿,未能保护好熙儿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