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荀此刻心情有点悲喜交加,喜的是羁盼了这么久,温良娣终于有孕了。
悲的是这温良娣懂些医术,自然是提前便知晓了自己有孕在身,却故意隐瞒他。
又突然忆起前世他们的孩子便未能保住,都是因为她的原因造成的,心里不由更加添了几分怒火。
他幽深如墨的剑眉微微拧了拧,沉声的吆喝了一声:
“德公公,去传紫玉过来,孤有要紧事要当面问她。”
门外候着的德公公应答了一声,便转身领命而去了。
待半响功夫后,紫玉心尖微微颤了颤,方才步履进了屋子内,朝着男子福身行礼道:
“奴婢给殿下请安!”
男子目光犀利阴冷的射在她的面上,冷声质问了一声:
“温良娣怀了身孕,此事你可知晓?”
紫玉神色略显仓皇的磨蹭了一会,方才颤巍巍的出声道:
“奴婢---奴婢对此事并不知情,都是奴婢的疏忽所致,奴婢甘愿领罚。”
男子洞若观火的目光沉甸甸的睨了她好一会,忽地冷声冷气的开口道:
“紫玉,你性子沉稳心细,又服侍孤多年,孤对你方才如此的信任,派你到温良娣的身边伺候,就是让你时刻的关注温良娣一举一动,好时刻的回禀孤。”
“温良娣受孕快两月有余,你怎会对此事毫不知情?”
紫玉神色纠结了一下,方才噗通一下径自跪在了地上,愧疚难当的颤抖着红唇开口道:
“奴婢---奴婢确实猜测到了一点,但奴婢也没十全的把握断定温小主有孕,不敢妄加定夺。”
“又加上殿下最近因为太子嫔薨逝一事而心力交瘁,奴婢也不敢过多的叨扰殿下,都是奴婢的过错疏忽所致。”
“若不是奴婢踟蹰不定,能早日将此事容禀殿下,恐怕今日温小主也不会---差点丢了自个的小命,奴婢该死,还望殿下责罚。”
司荀冷声开口道:
“你确实该罚,孤不是早就告知于你,不管兰水榭有任何异动一定要随时容禀孤,你怎可自作主张隐瞒不报。”
“念及你初犯,自个去领***板,若是再有下次,孤绝对不会轻饶!”
紫玉重重的磕头后,诺诺的应答了一声,方才转身悄然地退了出去。
司荀又心思复杂难明的暗自凝眉沉呤了一会。
眼下温良娣怀了身孕,恐怕今日她无意间失足跌落在莲花池内必定不会这般简单。
说不定温良娣怀孕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被有心之人知晓了。
他神色凝重的又朝着旁边候着的德公公吩咐了一声:
“你亲自去太子妃那里一趟,传孤的旨意,让她彻查今日这温良娣跌落莲花池一事,务必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德公公暗自心里悱恻嘀咕了一番,刚才这雅竹姑娘都说,今夜陪同温小主去闲逛梅园的时候,周围空荡荡的,空寂荒芜的无一人前往。
这才估摸温小主因为是采摘梅花的时候,不小心失足落入莲花池内的。
眼下殿下让太子妃彻查此事,莫不是对此事生了疑心,怀疑温小主并非无心之失。
这般想着,他也不敢耽误,急忙应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