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见后院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车,只有一辆轮椅。
轮椅上坐着刚才说要开车带我们出村的医生。
他两手掐着自己的喉咙,憋得面色铁青,舌头从嘴里伸出老长。
他死了。
被自己两只手活活掐死的。
从手和脖子上的尸斑来看,显然不是刚刚才死的,而是起码死了有几个小时。
既然这样,那刚才和我们说话的,又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时,突然见那呆站在尸体边的男人急匆匆掉转头奔进来,一把拉了他妻子撒腿就跑。
我下意识忙也想跟着一起离开,但刚一转身,脖子一紧,一只粗糙大手带着股巨大力气猛把我提了起来,嘭地将我额头往身旁那道墙壁上砸去。
若因此把我撞晕或者撞死,倒也好了。
偏偏神智仍是清楚,因此清楚感觉到这力量带给我脖子无比巨大的压力,以及窒息中那股难以忍受的剧痛。
我立刻用力抓住那只手,并双脚乱蹬,试图摆脱这股钳制。
不料这挣扎却让那人连通我的脚脖子也一起抓住,随后倏地用力,把我整个人高高举到了他的头顶!
被举起的一瞬,我看到这力大无比的‘超人’,竟是那瘦得仿若排骨的卢友坤。
他把头抬得高高的,像看着件战利品似地看着我,毫不在意鼻子和眼睛里正有一道道漆黑的血滚滚而下。
随后开口时,那声音却又分明不是他自己的:
“撤掉结界,”他沙沙又诡谲地道,“否则老子就把这女人脖子捏碎了,回头在你佛祖爷的面前,用她脑壳给他老人家点天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