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上皇曾经待她也是强压逼迫,除了榻上的体贴比萧明稷更甚十倍,她被关在那座小院子里,忍受着宫人们的监视与皇帝的奸||污,圣上彼时精力旺盛,对她爱不释手,又不肯赐她避子药,存心同她有一个孩子。
她便是再怎么不愿意,也逃不出那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道观,想同这个伏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同归于尽,却连口中都被塞了玉球无法咬合,只许承接皇帝的雨露,却不许她有任何异动。
可是到了最后那个男子几乎真的死在了她的手上,彼时他却也将全部的真心都交付给了自己,满心期待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未必真正清楚将来的局面如何,以至于最后鹬蚌相争,叫萧明稷从中获利,趁乱返回长安夺位,但是当他最后一次来到道观的时候,必然是真心呵护爱惜。
但是她却并没有遵守那个誓言,等到溧阳长公主与她剑拔弩张、新君兵压道观的时候,她猜测圣上并不是会让位与人的男子,疑心萧明稷已经杀了圣上,只是秘不发丧,生怕以后再无机会,偷偷启开,与宁越看了一回那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圣上交给她的,是调动驻扎京畿守军的虎符,这些人驻守在外,无令不得出入皇城。
萧明稷拿不到虎符,便无法调动原本效忠皇帝的亲信,不能彻底控制长安的兵力,一旦动用武力镇压剿灭原本无错的守军,必然暴露他得位不正的事实。
而皇帝那个时候被困皇城,手里没了凭证,即便将领是亲信,使者不能自证身份,也没有办法。
不过圣上虽然如此,或许也是有不担心郑玉磬会借着这支兵马趁乱扶持元柏登基的缘故,毕竟他的音音不懂兵法,也与这些将领没有交情,留给她只是一份保证。
有时候郑玉磬自己也不愿意去细想,圣上若是没有将虎符给她,而是召集守军拱卫长安清君侧,是不是废太子的叛乱平定会更早一些,而他也不会过早失去那个位置,被自己的亲儿子囚于宫中。
奈何两个人在紫宸殿里相见的第一面便是错误的,埋下畸形的种子,无论怎样悉心地照顾浇水,也很难结出来甜美的果子,错等的爱意便是再怎么真切最终也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回应,注定苦涩。
萧明稷闻言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一些,万福生怕皇帝下一刻便会发怒,但是萧明稷沉默了一会儿,只是让宫人将带来的糕点和酒水全部端了下去,只留两人独处。
皇帝肯叫她们回避,宫人们自然喜不自禁,一个个连忙收拾了桌案上的东西,有条不紊地小步急趋,万福亲自将门合上,将内殿留给了皇帝和郑娘子。
他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的如意糕饼果品、生饺子以及被洒了一半的合卺酒,叹了一口气,主子便是面上不说什么,其实今日心里大约比谁都高兴的。
只是主子越喜欢她,想起来从前便会越觉得刺心,做出的事情反倒是更加伤了郑娘子的心。
但是郑玉磬却宁可做太后,也不肯做立政殿里的皇后,主子亲手做了这些同心结,只怕郑娘子半分与今上结同心的想法也没有。
“音音,你就这样厌恶我吗?”萧明稷坐在方才进来时的位置,尽量离郑玉磬远些,不去瞧她那张美丽的面容,“便是因为我在床榻上不能叫你满意,比不得旁人?”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难道秦君宜当真比我好吗?”
对于男子而言,这些事情上无能,无疑是对人的羞辱,他从前以此羞辱宁越,如今也到了郑玉磬来质疑他。
比起女色,萧明稷其实更喜欢在朝政上用心,他的父亲虽然也不失为一个励精图治的君主,但是有些时候更多是出于责任,享受了天子的权利,便该承担起相应的义务,而并非是多么喜欢。
而他自己或许是因为出身而受到的冷落,又见惯了后宫女子假意逢迎与拜高踩低,却是很少在这方面留心。
功力不唐捐,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多花一份心思,便多一份了解,本来男子之间的比较便在身体与口头上,军营里面虽然荤素不忌,但是到了萧明稷面前多少会收敛一些,不会谈论到皇子身上去,他知此事大多凭本能而为,再瞧过几本图册也就算是用心了。
因此到了郑玉磬的身上,她生气伤心,没有半分传说中的欢愉,叫他对自己也生出了些许质疑。
秦君宜资本也是一般,甚至还不像是皇室子弟这样容易接触到女色,却叫她这般念念不忘?
“皇帝有这个自知之明自然是好,不过这些都是往事,皇帝大可不必在意,只不过我这个人却并不愿意居于人下,能一步登天,做个万事无忧的皇太后,此生的心愿也尽了了,何必再等上几十年呢?”
郑玉磬恨不得扇他一耳光,但这些事情过去了太久,如今想起虽然刺心,可还是勉强道:“除此之外,我也希望皇帝将秦家人的尸骨重新掩埋,设祭供奉。”
“还有呢,”萧明稷掩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住,面上却十分平静,“郑母妃所说的最后一桩,是什么?”
郑玉磬将他看了又看,见他面上淡淡,忽然生出些怯意,然而还是犹豫开口。
“皇帝当年托溧阳将佛珠送给我,只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