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也配称一声同门?”周芸一边冷笑一边挥剑,“你手段残暴,欺辱同门!”
第一剑砍下去,曲飞荷衣角被烧了大半。
“你倚强凌弱,为人不善!”
第二剑,曲飞荷一缕秀发飘落,她惊呼一声,连连后退。
“你不仁不义,罪大恶极!”
周芸第三剑挥出,曲飞荷花容失色,惊呼道:“师兄救我!”
宣明朗正被宁清漓拼命纠缠,他听到曲飞荷的求救,心中大慌,一时分神,回头道:“师妹!”
宁清漓等得正是这一刻,她手中捏一把冰针,双手并用,齐齐射了出去 !
宣明朗猝不及防,只听耳后罡风阵阵,他回身格挡,却已是来不及了。
两根冰针直直刺入他的眼珠,痛苦的大喊声在山林间发出阵阵回响。
如此,连周芸都愣住了。
曲飞荷更是面色大变,上前扶住宣明朗。
宣明朗双目紧闭,血泪自眼角流出来,他捂着双眼大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师兄!”曲飞荷大怒,她这才瞧着站在不远处的宁清漓和楼焱,心中不禁又是吃惊又是愤怒,他们竟能从禁地逃出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周芸收了剑,颇为意外得抬头,只见宁清漓和楼焱慢慢走了过来。
宁清漓上前行礼道:“周师姐。”
周芸面色复杂得点点头,而后转头对曲飞荷道:“你还是带他速去寻不厌师叔,说不得宣师弟的这双眼睛,还能救回来。”
曲飞荷面色难看,一字一顿道:“你们等着,这仇我们早晚会报!”
“我家仙鹤的仇,我也记得。”周芸冷冷道。
曲飞荷扶着宣明朗扬长而去,而周芸也跟着松了口气,渐渐露出疲惫地神色。
“走吧,咱们回去了。”她道,瞧着仿佛也并不准备询问宁清漓是如何做到扎瞎宣明朗眼睛的事。
青云派的外门弟子素来藏龙卧虎,每隔几年就会有这般厉害的人物,周芸见怪不怪,姚正锋当年也是从外门脱颖而出的。
“周芸师姐,那个师兄真的会瞎吗?”乔雨柔怯生生地问道,她自然不是担心宣明朗的伤势,而是若是事后追究起来,只怕会连累周芸。
周芸却微微笑了起来,难得放缓了声音道:“有姚师兄在,他们不会怎样的。”
青云山,药宗堂。
一个穿水蓝色衣衫的女子正拨弄着手中的药钵,她看上去年过四旬的模样,正是药宗堂的堂主许厌之,乃是一位修为了得的医修。
此时,宣明朗躺在榻上,双目沁出鲜血,顺着眼角滑落,他疼得浑身颤抖,面色发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师叔,我的眼睛,不能有事。”宣明朗的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崩溃地说道。
许厌之细细观察着宣明朗的伤口,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幸而伤你之人修为不深,你有金丹护体,待我调一副药敷上,过个几日,或可重见光明。”
曲飞荷坐在一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周芸欺人太甚!”
被外门弟子所伤,实在太丢人了,曲飞荷纵然心中有火气,却也不愿提宁清漓和楼焱的名字。
许厌之挑了挑眉,不发一言,只继续捣弄着药材,心中却有计较。
这冰针显然是一位水系修者所为,可周芸却是火系,二者并不相同。
许厌之司药堂,乃是青云派超脱于诸位长老之外的存在,青云派中,张顺和于青松不合,二人的弟子之间多有摩擦,这于门内已是见怪不怪的了。以前尚有前掌门石道仁执掌大局,两边还算收敛,如今更是没了顾忌。
曲飞荷虽说娇纵,但并不莽撞,她一边看许厌之帮宣明朗疗伤,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此事是周芸做的不对,厌之师叔,你可要帮我们作证啊。”曲飞荷轻声道。
许厌之不说话,她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药水倒入药钵中。
带着草木香气的灵息若有若无的传出来,许厌之把药钵中的草药调成糊状,抹在宣明朗的伤处。
她动作轻柔而灵巧,纤长的十指柔荑一般。
曲飞荷见许厌之不理会她,面上露出一丝愠色:“师叔这是何意?难道周芸是于掌门的弟子,你就怕了不敢出头不成?”
许厌之抬眸看了曲飞荷一眼,手中动作重了些,疼得宣明朗闷哼一声,双手挠着木榻,几近痉挛。
“云堂与松堂的争端,青云派又有谁家愿意管?”许厌之淡淡道,“这些年好好的门派被你们闹得乌烟瘴气,你若想扳回这一局,自去寻你师父说理去,不要拖旁人下水。”
她动作越发粗鲁,疼得宣明朗一直倒抽冷气,终于忍不住哽咽道:“师叔,您轻点。”
许厌之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抬眸看了曲飞荷一眼,才淡然道:“好,我轻点。”
曲飞荷张了张口,可看看冷汗直冒的张顺,终究是没说什么。
而后,不过一个时辰,宣明朗差点被外门的周芸捅瞎了的消息便传遍了青云派。
姚正锋也被周芸唤了去,将前因后果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