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出来。
徐连昌摆摆手,“你先等会儿,听夏至说完。”
“我从八岁开始上工,刚开始工分是别人的一半,徐书记你可以去查一下,前些年我赚了多少钱和粮食,大队应该都有底子。从十四岁开始,到十九岁,这五年来,我的工分和别人是一样的,但是这些年我一分钱没有拿到。另外,家里的鸡,家里的自留地,都是我在侍弄,他们从来不插手。”
“还有,每年,沈振军和孙巧燕都会借着帮别人做衣服的名义,让我做衣裳,然后去卖了钱补贴家用,但是这笔钱我也是没拿到的。沈立秋和沈小满的学费,全都是我赚来的。”
“徐书记,我不是什么贪心的人,如果孙巧燕非得和我算的这么清楚,那么我也不用细细的算,这些钱加起来,从我八岁开始算就可以,一共十二年,一年就算六十就可以。再加上我照顾沈立秋和沈小满的钱,减掉我应该给他们的一百五十块,孙巧燕和沈振军应该再给我八百七十块钱!”
孙巧燕猛地一拍桌子,“沈夏至,你想钱想疯了!”
沈夏至冷眼看着她,“是我想钱想疯了,还是你想钱想疯了?我刚刚和你好好说让你签字按手印你非不要,那咱们现在算清楚也挺好。如果你觉得这样不清楚,那就让徐书记去查账,我相信,肯定比一年六十块多得多!”
孙巧燕指着沈夏至的鼻子,“你!你!你天天吃喝不要钱啊!”
沈夏至说道,“那我做了那么多衣裳,不是钱吗?家里的地你种了吗?上工你去了吗?”
徐连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八百七十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孙庆生在门口也都听得清楚,他是大队长,沈夏至干了多少,他心里清楚的很。
外面围着的村民都开始喊道,“对,给沈夏至八百七十块,就没这么作践人的!”
“不给就去报警,让公安局的同志来评评理。”
“那么小的孩子就开始干活,这两口子心可真黑啊。”
孙巧燕和沈振军的脸越来越黑,沈振南也都坐不住了。
当初把沈夏至抱回来,还不是这两口子结婚了三年都没怀上孩子么?
沈夏至抱来的时候才三个月大,为此,孙巧燕和沈振军还从杨树屯搬来了柳南村,为的就是不让人议论这个事儿。
谁承想,他们刚在柳南村安家没多久,孙巧燕就怀孕了,第二年秋天就生下了沈立秋。
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们说啥也不可能抱沈夏至回来。
陆书阳靠在那儿说道,“对,咱可以找公安局的同志评评理,看看随便卖东西能不能行,再顺便还得去问问夏至的身世,你们说,是不是你们把沈夏至拐来的!”
沈振军立马说道,“胡说!夏至是我们找好人家抱养来的,咋可能是拐来的!”
陆书阳不依不饶,“那你们说,从谁家抱养来的,地址在哪儿?”
孙巧燕瞪着眼,“凭啥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陆书阳抱着胳膊,“行啊,今儿断绝不断绝关系不要紧,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啥关系了。最主要的是要为人民除害,随便卖衣裳那可是要进去的。夏至啊,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趟心里找公安局的同志。”
孙巧燕吓了一跳,赶紧说,“我们可没随便卖衣服,那是公社里面的活计,我们可没干那些事儿,陆书阳你诬陷我们。”
陆书阳点点头,“原来你们是瞒着夏至骗她给你们在公社赚钱啊,你两口子心可真黑。那就算这事儿不去找公安局的同志评理,那拐卖人口这罪名可就大了,这个总得说道说道。”
徐连昌赶紧拦住陆书阳,这事儿还没弄清楚呢,“书阳啊,你先等会儿。”
说着,他对孙巧燕和沈振军说道,“你俩可得说实话,夏至是从哪儿抱来的,可不能真的是拐来的。”
沈振军叹了一口气说道,“徐书记,真是我们抱养来的,那家姓鲁,就住在白山县里。我们抱夏至回来的时候,她母亲就已经病的不成样子,她家里连个男人都没有,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夏至交给我们。后来我们还去找过,可是听邻居说,那家那女的早就病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沈夏至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这说明什么?她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吗?而且还不知道她爹是谁?
孙巧燕突然笑了,“沈夏至,你别得意,你在我们家,你还能好好过日子,你回去找你那个死鬼娘,你就是个浪蹄子!不知道你那死鬼娘和哪个野男人生的野种,那个野种就是你!”
沈夏至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她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打在了孙巧燕的脸上,别提多响了。
所有人都被沈夏至的举动弄懵了。
“你嘴巴干净一点!”
孙巧燕这回可不得了了,在那儿开始拍着桌子大声哭喊。
徐连昌和孙庆生被他们吵的头老大。
“行了,别哭了!”
孙巧燕指着沈夏至,“徐书记,你也看见了,她打人啊!”
沈夏至说道,“还没断绝关系呢,我现在打你就是家务事。”
孙庆生说道,“这样吧,夏至,振军,你们两方都退一步。夏至刚才打人不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