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房间里的安静和外面的吵吵嚷嚷形成了鲜明对比,沈夏至低头,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儿排骨,送到嘴边咬上一口,肉香顿时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沈夏至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她满足地眯了眯眼,嘴角也跟着上扬。
正准备吃第二口呢,隔壁传来了拜堂的动静。
沈夏至想了想,这是张海家接亲的牛车刚回来,正在和她妹妹沈立秋拜堂呢。
张海家显然没有陆家热闹,村子里大部分人也都跑来陆家吃席。
不为别的,陆家的席面好啊。
村里人一年到头难吃到什么好东西,谁也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沈夏至没去管张海和沈立秋的婚礼,眼前的菜现在更吸引她。
沈夏至继续埋头吃饭。
每一样都是沈夏至难得的美味,沈夏至其实可以全部吃完,但是她不舍得。
陆书阳给她送了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知道陆书阳有没有吃上饭。
沈夏至只吃了一个馒头,然后将排骨留了两块,鸡腿她只是撕下来一块肉尝了尝,然后就将菜放在桌上没再动。
沈夏至吃饱喝足,在东屋转了转。
这屋子还挺大的,炕靠西边,炕头还有个炉子,烟囱正好顺到了房顶上。
靠南墙这边有两个大箱子,箱子上面还摆了一个大镜子和一个收音机。
地中央有一个桌子,四个凳子。
靠北边还有个小房间,看样子,洗漱可以在里面,有洗脸架,上面的搪瓷盆是新的,还挂了一条红毛巾。
她娘给她准备的嫁妆现在就在炕上摆着。
沈夏至看着她的嫁妆箱子,外面缠了大红布。
沈夏至不知道她娘给她准备了什么,她用手推了推,箱子纹丝未动,还挺沉的。
她想着,她看到她娘往沈立秋的嫁妆箱子里放了暖壶,搪瓷盆,两套新被子。还有给沈立秋新做的棉袄棉裤,还有两块涤纶的料子。
沈夏至觉得,张海给了五十块钱彩礼,她娘就给沈立秋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那陆书阳还给了一百块呢,咋也不能比这些少,哪怕是一样的也成,她从来都不贪心的。
外面一直热闹到晚上才算清静下来。
而沈夏至一个人无聊,真的睡着了。
她是闻到酒气才醒的。
沈夏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男人,坐在炕头在脱衣裳。
沈夏至蹭地坐起来,刚要喊,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结婚了,是陆家的媳妇儿了。这脱衣服的男人可不就是她现在的丈夫陆书阳么!
“你们忙完了?”沈夏至说着话,却别开脸,不敢去看陆书阳。
陆书阳将衣服脱了,上身光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陆书阳爬上炕,将沈夏至的小脸转过来,“别不好意思,你现在是我媳妇儿了,我是你丈夫。媳妇儿能看丈夫,天经地义。”
沈夏至脸开始发烫,然后匆匆下了地,“我……我给你打水洗脸。”
陆书阳跟着下了地,拎起来炕头炉子上的水壶,“我来我来。”
两个人洗完脸又泡了脚,陆书阳去外面倒水。
陆书阳回来将炕桌挪下去,指着盆里剩下的菜,“你还没吃呢?”
沈夏至说道,“我吃过了。”
“那是不合胃口吗?”
沈夏至赶紧摇头,“没有,很好吃,我是怕你没得吃。你饿不饿,我可以在这个炉子上给你热热菜。”
陆书阳一下子高兴起来,“我吃了一肚子肉呢。”他说着,将菜盆放在了烧热的炉子上,“热热你接着吃,我看着你吃。”
在陆书阳的目光中,沈夏至将剩下的排骨和鸡腿吃了个精光。
在她的认知里,这些好东西,是不可以被她吃掉的,尤其都没给男人剩。她现在心里很是忐忑。
如果被她婆婆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陆书阳哪里知道沈夏至在想什么,他将炕桌挪了下去,“铺被子吧。”
沈夏至也想铺被子的,但是炕上的嫁妆箱子有些碍事儿。
陆书阳爬上炕,“这里面都有什么啊?”
沈夏至摇摇头,“我娘放的,她没和我说。”
陆书阳将红布解开,“那我看看,东西拿出来,咱们好把箱子弄下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