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是要更加恼自己了。
回了房中的齐昭,第一件事便是叫来水洗脸,冷澈的水让她清醒了不少,也渐渐平息了她纷乱的内心,待脸上的热气消散,她才抽了帕子抹干净了脸上的水。
洗漱过后,夜里却又难眠,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今日在南罗驿馆和赵观南在徐世钦面前亲吻的那一幕。
她有些害怕,当时虽然最初自己是利用赵观南想让徐世钦死心,不再纠缠自己,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会被他乱了心神,全然忘记了场合,导致徐世钦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有些事,吃过一次亏就够了,她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了,更何况她和赵观南还是注定没结果的那种。
不止害怕自己无法控住的内心,更怕赵观南以后知道真相会恨自己,明明之前已经做好决定了,可越到后面她就越不忍心。
他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喜欢上了自己。
可她必须得这么做,齐家满门的死包括自己至今尸骨无存的父母,这一切都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曾经她和徐世钦都认为齐家满门是死于郑家的报复,若不是城外那场刺杀和这座靖文公府,她或许永远不会怀疑到皇室的头上,而赵观南是她唯一可以靠近皇室的梯子。
她只能这么做,利用他喜欢自己。
脑子里面越想越乱,就连齐昭自己也没察觉到,她竟半点也没为徐世钦的来纠缠她的事烦心了,已经全然把他抛之脑后了。
混混沌沌的想到下半夜,才终于熬不住睡了下去。
·······
天气一天天转凉,入了冬,云亭山上的红枫一片片飘散离开了枝头,独留光秃秃的树枝。
历经两月多,淮南营中军士哗变一事,也终于平息了下来,只是由于牵扯人数众多,虽然阻止了一场灾祸发生,但淮南大营也元气大伤。
俞秉文派人盯着的南罗使团一行,倒是一直没什么异常,使团中的人也再没和任何可疑的人接触过。
自入了冬以来,气温骤降,草木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