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给安然,“快尝尝,这炭火烤出栗子趁热吃,可香甜了。”
早在齐昭剥栗子的时候,安然就眼巴巴的看着了,待那白玉手中夹着金黄的果肉递过来时,她迫不及待的张开红唇接了过去,一口咬下去焦香绵糯,和她往日吃的炖在鸡汤的中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口中的还未吃完,赵安然惊喜的伸手自己拿了一个想剥,未曾防备被热气腾腾的果壳烫了一下指尖,“呀”了一声,嗦嗦手指又小心的拿了起来。
齐昭来不及提醒她,见她猴急被烫的可爱模样,与贯珠一同笑了出来。
被笑了赵安然也不以为意,还兴高采烈的朝边上采青唤着:“采青你也来尝尝,这可比栗子糕好吃多了。”
采青强忍着笑帮小姐一同剥壳,也不敢告诉她这只是寻常人家普通解馋的小零嘴,怕小姐恼她。
到底是众人一起吃的东西格外香些,一小包烤栗子几个人说说笑笑就解决了,外面下着雨也不好逛园子。
齐昭又让人端着风炉来,让贯珠找来了香片,说煮些花茶暖暖,打发时间,房中贯珠时不时和赵安然嬉闹,偏生赵安然每回都是被捉弄的那个,采青听着小姐的吩咐一同去抓贯珠,三个人闹做一团。
吵吵闹闹中,仆人们陆续开始准备膳食,后厨炊烟融入雨幕中,烟雨蒙蒙下是整座京城。
赵观南抽空又去了一趟皇宫寻人,刺客一天没揪住,就如一柄利剑随时悬挂在齐昭头上,更何况她如今独居在靖文公府,他更是担忧。
可是那人就似凭空消失了般,他只得再次徒劳而返。
等到赵观南从宫中赶去崇正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齐昭陪着赵安然在外边一起等人,看着迟迟未曾出现的哥哥,赵安然向齐昭抱怨,“都说我自己可以回去,哥哥非要来接我,害得齐姐姐你陪我在外面等这么久,等他来了我定要好好说说他。”
说罢又踮脚朝空荡荡的街口看去,失望的叹息。
“我反正无事,出来透透风也好,你哥哥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齐昭安慰她,见小姑娘还撅着嘴,又轻笑,“你啊,你哥哥对你这般好,你也该体谅体谅他。”
“他那儿对我好了!”闻言赵安然杏睛都大了一圈,不认同的反驳。
这时角铃声传来,侯府的马车转入街口渐渐近了,齐昭朝她指了指,“你瞧,你哪回来不是你哥哥送亲自送来接回的,还说他对你不好,我可不信。”
见那姗姗来迟的人总算是来了,赵安然小声嘀咕了一句“才不是。”
“什么?”齐昭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齐姐姐,外边风大你先进去吧,记着答应我的礼物哦。”赵安然仰头朝齐昭俏皮的说完,就跑下台向马车去了。
上车前又转身回头挥手,让还在门口的齐昭快些进去,站在马车外的赵观南也远远的向其点头示意,暮色下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尽管因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她的脸,可就是这远远的一眼足可以抵去他这一让来回奔走的所有的疲乏。
回家的途中,赵安然瞥见哥哥鞋底的泥,耸了耸秀气的鼻子,还说得空,明明就是骗自己的。
兄妹二人这么晚回府,自然少不得被高怀宁好说了一通,直说这一个月都不再让她出去玩闹了,安然不依的求饶,把一切缘由都推给哥哥,赵观南也难得的没有反驳全应了下来。
夜里屋檐下“滴滴答答”的雨声吵了从未失眠的赵安然一夜,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第二日顶着乌青的眼圈一大早的就去了哥哥的听澜院。
她才推开门,赵观南就被吵醒了,以为是长青,嗓音中带着被吵醒的怒气,“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
来人却未回他的话,脚步声反而越走越近,这熟悉的脚步声,赵观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蒙被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