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被心魔执念给盯上了呢。”阮玉苦中作乐地想。
如今身处魔渊,短时间内不可能顺利脱身,只能寄希望于执道圣君了,听刚才洛惊禅的意思,是外面已经发现她是假死,并查到了魔君的头上?
阮玉追问听音:“你刚刚到底听到了多少有用的消息?”
听音:“洛惊禅修为大跌,元神千疮百孔,且他还心神不宁,我可以确定,他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至少,洛惊禅认为那些都是真的。
听音花还抖了两下,“你该不会真的跟妖魔有关吧。”问完,它还一阵紧张。
阮玉:“哼,一会儿说我是傅紫衣,一会儿又说我跟梦魇妖魔有关系,她就是不肯相信,天道独宠我一人。”
“我天生能够克制梦魇妖魔,需要理由吗?”
“有的人天生就比别人聪明,比别人漂亮,承认别人优秀很难吗?”
听音花发现,阮玉还真是这么想的。
它弱弱地问:“那你一个小婴儿,在废墟里存活了三百多年,总得有个原因吧?”听音花觉得,正常人听到这个,心里都会种下一丝阴霾。
一旦跟梦魇扯上关系,那可就是,众生之敌。
阮玉呵呵一笑,“那是你看的话本子不够多。”哪个主角没点儿奇遇,父母双亡才是标配。
“当时可是执道圣君跟梦魇妖魔在战斗,他们的一滴血,一件法宝,一点儿外泄的神念,都能让普通人受到影响吧……”阮玉脑子转得飞快,她曾看过话本,仙人的一滴精血让小稻谷直接化出人形,这么一联想,她能保持婴儿的状态存活三百年,一点儿不奇怪。
听音仍追问:“万一,万一有联系呢?”
阮玉不耐烦地挑了下眉,“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嘛。”手上稍稍用力,扯了一下听音花的叶子,“真有,你也上了贼船,是妖魔的灵植。”
听音花的两个花朵齐齐一颤,正要哭两声,就听阮玉继续道:“到时候,就跟我一起大义灭亲!”
有联系,那就斩断联系。
心有正气,妖魔不侵。
“憋着!”眼看听音花还要唠叨,阮玉用手指掐住了它的花苞。
“我要修炼了!”她闭眼,彻底入定。
魔渊,烛龙殿外。
逍遥魔君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裤脚挽到膝盖处,正坐在池塘边的一个小马扎上,把手里的长烟斗往青石上敲,簌簌地抖露烟灰。
烟灰落到水面上,就有鱼争先恐后地游过来抢,瞬间将烟灰吞食一空。
逍遥魔君气恼地踢了一脚旁边的鱼竿,说:“正经鱼饵你们不吃,偏学着我抽大烟!”
说完,扭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年轻人,问:“想通了没?魔渊美貌女子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枝花!”他有点儿心烦,养个外孙女,年轻时候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好不容易因为儿子的事情跟道侣决裂,如今生的这儿子也是个痴情种子,居然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如此强大的执念,让自己的心魔都壮大到了如此地步,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
洛惊禅脸色难看,“我想不通,祖外公您不是说那是灵霄的符,一定能够瞒天过海么?”
“这才多久,怎么就被发现了?”
“他们没证据,执道圣君元神大损,根本不足为惧,我就不信,仙云宫的人还敢来魔渊要人!”
如今的仙云宫,可不是曾经的天下第一仙门。
门中能打的都没几个,年轻弟子整体实力更是大不如前。
只要他们不承认,仙云宫还能上门要人?
逍遥魔君背着手站起来,他慢慢踱到洛惊禅旁边,说:“你觉得现在的仙云宫没本事管我们要人?”
他明明身材瘦小,却气势惊人,话音落下,洛惊禅就觉得好似有一只手横在他头顶,将他压得往下沉了几分。
洛惊禅咬牙坚持:“执道已经不是从前的执道了。”
逍遥魔君挑了下眉,口中还咦了一声。
洛惊禅元神受损严重,居然还能顶住他的一丝威压,倒叫他高看一眼,接着又撇嘴道:“但凡你修行有这一分坚持,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叹口气,“执道不是从前的执道,是因为,他体内封印了妖魔。”
“他顾及天下苍生,将自己锁死在了忘缘山。”
逍遥魔君负手而立,遥望远方,目光凝重,“一旦他无所顾忌了呢?”
洛惊禅懵了一瞬,“什么意思?”
逍遥魔君掏出烟斗直接往洛惊禅头上招呼,“你看上谁不好,你跟执道抢女人!为什么符箓没用,因为执道说他们行过元神之契,自己道侣死没死,他还能不知道?”
洛惊禅脑子嗡嗡作响,下意识地否定,“不可能,这不可能!”
逍遥魔君气得又敲了他头几下,“那是执道圣君,圣言一出,天道作证,由不得你不信!若非如此,灵符怎会瞒不住?”
“白瞎了老子一张宝符!”
他心疼地摸着胸口,“灵霄那老匹夫的符,用一张少一张啊!”
“等下我就把人送回去!”逍遥魔君这次没敲头了,而是用烟斗抵着洛惊禅的心窝处说:“你别犯浑了。”
洛惊禅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