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和自己有几分因果牵连。
冥王嘴角上弯,露出讽笑。
柳知白骤然回首,当众失仪,指着城隍的鼻子,“你不是说,已经用三昧真火融了,此物就此消散世间了吗?”
许东慌了,他姐夫几乎没有这么失仪态过。
“两个勾子,我确实吩咐小鬼融消。”他瞥见姐姐阴沉的脸,心底越发不安,只是本能让自己面上镇定,“许是……许是有神吏鬼差违背命令,私自留下了。”
堂上传来高远冷淡的声音:“你不过是听卢眉下葬时的人言,就断定朱逢祥用了龌龊手段。”
冥王漫不经心,脚下微抬,轻驱赶谛听,不让神兽咬他袍角,“或许是卢家的特殊手段呢?”
城隍额头冷汗如暴瀑,他抬手擦擦汗,道:“王上说得在理,是我思虑不全。”
冥王面色一凝,挥袖收出朱逢祥怀里的阳勾。
“许神官,猜的不错。阴阳双勾可证此劣鬼卑鄙如蛆。”他起身,如玉山倾颓,给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你知道的比谁都快。可你地府案件办得平平无奇,难不成是生前见微知著,断案如神?”
一旁的老叟,不忍直视这肥胖的蠢货。
江芙抱着跑过来的小白狗,心底大石头挪去一半。这个冥王不仅靠谱而且聪明。
第22章 殊途同归
◎她轻起唇齿——
“你的命运,与我殊途同归。”◎
冥王冷凝的视线,犹如一把锋利剑。
城隍前后衣裳都湿透了,他觉得这场重审,审的不是那两个凡人,反而像在审自己。
这种不详念头升起,他再也止不住,浑身颤抖。许东下意识地转向,为他牺牲多次的许凝,他求助道:“姐姐……我。”
柳夫人蹙眉,神色还是镇定,斥责道:“在王上面前,怎么可以如此失态?”
城隍伏跪在地,状似羞惭道:“小神失礼了。”
高高在上的冥王,忽然笑道:“你是因失礼而跪?”
他笑转怒,“还是因为与人勾结,助纣为虐而跪。”
在冥王身侧的纣绝阴天官,心火忽烈,只觉有什么事将要发生,而且是对他不好的。
他虽不是帝君的神位,但身为罗酆六天宫之一,已很是尊贵。
中低级的劫难,以难动摇他的神魂。他面色不禁肃穆,而就刚刚刹那,冥冥中有道声音警告他。
城隍许东面色惨白,委顿在地。
柳知白掀开前袍跪下,他低下头颅:“是我管教不利,纵容属官犯下罪孽,愿领同罚。”
柳夫人还保持风度,只是江芙看到她的指尖深深插进肉里。
她如此脆弱崩溃的一面,终究还是暴露在了大众面前。
朱逢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群高高在上的神,个个丧气弯腰甚至跪地。
他眼神狠厉却又悲哀,图穷现匕了吗?怎么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不是的,还有机会,对还有机会。
他使劲磕头道:“小鬼并不知道什么勾子,只是别人给我,我就用了。还请王上恕罪。”
他此言一出,书生抱着妹妹,手不住的发抖,额头青筋暴露。
江芙也被此鬼的厚颜无耻惊到。不愧是在人间时,也欺男霸女的货色。
冥王步步走下台阶,低敛的袍子映入朱逢祥的眼帘。
他恨不得去捧那袍角,让他舔冥王的脚都可以。
冥王微微弯腰,看向他。
朱逢祥舔着脸靠过去。冥王扬首侧身,道:“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你可真是拉低了我冥府的底线。”
朱逢祥还是不肯放过一丝生机,他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鬼愿奉献忠诚以及拥有的全部给陛下。”
冥王看着愤愤不平的书生,道:“朱逢祥你在世时,曾抢卢眉为妾,可她傲骨铮铮,并不愿委身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