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刚撂下话头,贺离恨就感觉她凑过来亲到自己的唇边,因为距离的接近,身躯更是丝毫无分,两人没有什么间隙,她亲完了刚躺回去,动作突然顿住了。
梅问情睁开眼,盯着贺郎紧张的眼眸:“你怎么了?”
贺离恨赶紧摇头,说:“我什么都没有啊。”
“你的呼吸好乱。”她道。
道祖大人心细如发,一点点不自然都能发现。
“那是因为……因为我……”
贺离恨还没想出一个得体的说法,便发觉她的手递了过来,轻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前的衣衫,指尖带着熟悉的微凉温度。
梅问情一边整理一边道:“衣裳怎么湿了,你把茶水洒到……”
她的手停住了,声音也瞬间消失。在微凉温度的刺激下,更浓的奶香味冒出来。
贺离恨彻底僵硬住。
如果现在地上有一条裂缝能钻进去,他一定会头也不回的躲起来……
梅问情俯下身,那张美艳绝伦的脸越来越靠近,墨黑的弯眉,多情的双眼,一点点呈现在眼前,她敛去笑意,脸庞上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清冷感。
贺离恨紧张得要死,滔天的羞恼感简直如同潮水一样要把他淹没。他向后挪了挪,手脚冰凉,浑身发麻:“梅问情……”
“这是……”梅问情解开濡湿内衫的带子,“我看看。”
“不许看。”贺离恨捂住她的眼睛,“没事,你不许看。”
他的手指上恰好刚刚沾到奶水,原本很淡,但递得这么近,香得简直一下子撞进脑海里。
梅问情半晌不语,喉咙稍微咽了一下空气,好久才说:“要不然……找个容器,给你装一装?”
贺离恨咬了咬牙,低声道:“没那么多……”
“你知道有多少?”
“我怎么知道,我是今天才——”
梅问情任由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也没放出神识,而是老老实实地摸索着,把他湿透了一小片的衣服给换下去,又怕他流的太多,从储物器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犹豫道:“我帮你?”
贺离恨没声音很久,他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挣扎。
梅问情便思绪蔓延,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当年那么快就把林小桓送回去,有点儿送早了。他还介绍了很多他们那个大千世界有关生育的器材,好像有个什么叫……吸奶器的东西。”
在阴阳天宫开宫后不久,慧则言菩萨找到了林小桓所在世界的坐标,便将这个意外而来的穿越者送走了,离开之前,梅问情为了表达对他带来灵感的谢意,给他写了一本功法,名叫《随便学》,只要他随便修习,就能快速理解并消化知识,非常实用。
贺离恨稍微松开了一点,似乎说服了自己,但还是迟疑犹豫,慢吞吞地将手拿了下来。
梅问情眨了眨眼,看了一会儿,说:“我用手帮你挤出来?”
贺离恨拿起一旁的软枕捂在了脸上,假装自己只有身体没有头,他连手指上的骨节都羞恼得泛红,喉结滚动,细如蚊呐地出声:“……嗯。”
梅问情便挽了一下袖口,还没碰到,就按捺不住,贼心不死地附耳低语:“那我能尝尝吗?”
她这话才一出口,贺离恨就反应过激地踹了她一脚。梅问情眼疾手快,捉住小郎君的脚踝,将人整个拉过来,把他的身板箍紧捋平,笑了几声:“我就说说……别生气嘛。”
两人这么一鼓捣,就鼓捣到夜色褪去。
满屋都是香腻腻的奶味儿。
床榻上、衣裳上,梅问情的指间,全都沾到了。室内封闭,没开窗,那味道还散不开,越闻越甜。
所幸贺离恨的涨痛感好了很多,闹腾一夜,终于不疼了,蜷缩起来安然躺好。
梅问情将容量深不可测的小瓶子放在一旁,擦了擦手,给他找了件宽容干燥的衣裳,从后抱过去,蹭着贺离恨散落下来的发丝,慢悠悠地道:“你倒是舒坦了,反而弄得我措手不及,有这种事,怎么不早说?”
贺离恨含糊地嘀咕了几声,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小猫哼唧似的,让梅问情掐了一把侧腰,才不情不愿地转过来,把脸埋进她胸口。
“……我说不出。”他道,“我堂堂魔尊,天下第一刀的主人,罗睺魔府的主宰者,化神后期的魔修大能,怎么能屈服于如此小事。”
他说得义正辞严,颇有道理。梅问情听得连连点头,认真无比:“所以你就自己起来弄?”
贺离恨辩解道:“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只是有点疼而已。”
梅问情长长地嗯了一声,明显不信。
“梅问情,你别不信,我才不说谎,跟你这个骗子不一样。”贺离恨爬到她身上,颇有气势地翻旧账,顶着梅问情的目光将自己澄清了一遍,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
她怎么看着自己,就像在看什么大块松软香甜的糕点一样?
贺离恨欲言又止,瞬间危机感飙升,默默地躺回去,控诉道:“别用那种有食欲的目光看着我。”
“哎呀,我家贺郎这样美味,为妻克制不住嘛。”她语气温和,但是又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