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沐晚晚有些疑惑。
那人却是缓缓坐下,怡然自得地摆了摆自己手边的茶盏:“也不能算是巧,毕竟我在这里也等你很久了。”
沐晚晚只觉得她这套动作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好像有人曾经无数次的这样在她面前摆弄过茶盏。
“我们以前见过吗?”沐晚晚看着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突然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出来有多么蠢。
见她缓缓坐下以后,那人递给她了一盏茶。
沐晚晚虽好奇,但心中也存着几丝怀疑。
头脑尚还在怀疑,茶盏中的茶水却都已经进了自己的肚子。
“渴坏了吧,若是以往有人这么喝我的茶,我大概要斥一句‘牛嚼牡丹’。”
看着趴在桌面上的沐晚晚,她一笑:“怎么会这么多疑,天天想这么多,不会累吗?”说完她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幻境。
“等你进去经历过一切之后,便会想起一切,那时候我们再做选择吧。”
只是一眨眼,那个沐晚晚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过半刻,沐晚晚苏醒,就像是毫无异样一般站起身来。
当她向前走了两步之后,沐晚晚忽然听见了脑海中有人说话。
“从此刻起,你便进了我的三生幻境,经历我从前经历过的一切。我从前一遍一遍的走过这些事情,却一次一次的失败,最终只能走向死亡。我想看看,由你替我走过这一遭,我能从你身上学到什么。”
沐晚晚有些烦躁,没来由的讨厌做这样的事情。
“我可以不走吗?”
那人似乎没想到沐晚晚会这样明确的拒绝。
“为什么。”
沐晚晚回身又一次坐了下来。
“不知道,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因为什么原因,一直在被迫着做这样的事情,现在不想做了。”
说完伸手将茶盏捏在手上把玩,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见脑海中没有声音传来,想了想又道:“非要我进去?”
“你只有进去了,才能知道自己忘了些什么?”
沐晚晚将茶盏放下,清脆的磕碰声传进耳朵。
“记起来那些事情对我很重要吗?虽然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但是身体却十分抗拒这件事情,就好像进去之后会有什么特别可怕的后果一样。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两个人一时僵住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邪气入体,哪里还有的治呦,更何况到现在都还没醒。要是醒了,看看状况,还能看看。”百香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啧啧开口。
“师兄说的对,寻常的邪气入体,其实还算好办,只要请昙华宗的高僧来念上几段,再加上我们配的药,就能拔除个七七八八。可她体内的邪气,是混着血脉灵力的,稍有不慎,就会危及她的性命。”
董先生说到这里看了看镜深不算太好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知道这么说不太好,可是寒魄真人,以往这种样子的人,最后无一不是堕落成魔。迄今为止无一例外。倒不如,就趁着如今她昏迷着,取了她的性命。”
“不行。”门‘吱呀’被推开,或许是因为来人没有多少力气,只开了一道小缝。
“她不能死的,师父。”宋竹君虚弱的声音透过虚掩的门缝更清晰了些。
百香果当即将门打开,看了看门外面色苍白的宋竹君。
“你看看你自己如今这副鬼样子,还有空管别人的事情。”说着拉起宋竹君的手:“还用灵力?我说了你识海如今不稳,少用灵力,我的话你是一句都听不进。”
宋竹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百香果:“师父,救救她吧。”
镜深看了看宋竹君的那副样子,不由得招了招手:“来,这边坐着,这么虚弱,还跑来做什么?”
宋竹君叹了口气:“我这也不算什么,就是从前遗忘的记忆忽然冲进脑海,将识海伤了。我听师父说,他要过来看晚晚,我就跟过来了。”
镜深伸手摸了摸宋竹君的头:“想起来未必是好事。”
宋竹君低头苦笑:“不说我了,还请师父救救晚晚。”
镜深见状拍了拍宋竹君的手:“前辈,我知道,如今这状况,请你出手相助,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可是你将竹君视作亲生,我待晚晚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我一人在这晚云峰上看云起云落,好不容易遇到个晚晚”
“我真的不行,对于邪气,不管是董师弟还是当年被逐出师门的师哥,都比我了解的透彻。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啊。”百香果无奈开口。
镜深转头看向了董先生。
董先生亦是叹了口气:“她如今这个状况,我只能尽全力压制。这便也就罢了,其过程中的疼痛难忍,怕是她承受不住。”
镜深笑了,可是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掉落:“请先生竭力。”
董先生无奈开口:“只是除我施针驱邪之外,还需有人前去昆仑寻找坚雪,最好还有祝融峡的柔火。只有这两件灵物,才能勉强压制住她的血脉。只是这两样物件难以兼容,若是想要随身携带,时时镇压,还需一枚昆仑青玉。”
镜深伸手自怀中掏出一枚青玉。
“这块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