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语尚未品出其中深意,符怀英已经没有了踪影。
宋竹君犹疑片刻,转身将一堆药物塞进怀玉怀中。
“这些都是一些温补的药,这一遭以后,怕是你们也亏损不少。”
“宋姑娘,你真的要去吗?”怀玉问道。
萧风语见状也往她身边走了两步。
“阿君,你明明.”
宋竹君摇了摇头:“萧公子,各人有各人的选择,我们都是选了我们认为正确的道路而已。”
说完宋竹君自乾坤袋中又拿出了不少药丸。
“如今颜膝不信我,这药是之前晚晚拜托我为柳姑娘备下的补血灵丹。还有些安神的药丸,我想她如今遭逢大变,应该会需要。”
说完她看了看一旁的怀玉,又看着张口欲言的萧风语。
“你不用劝了,虽说应偲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有一点没有说错。如果让我最后得知她的死讯,不如从一开始,我就与她同赴黄泉。”
宋竹君语气坚定,说完也不看萧风语的脸色,转身就站上了姜应偲的乌梢。
流光一闪,那两人也不见了踪影。
萧风语沉默许久,呼出一口浊气:“走吧,我们也得赶快了。”
说完他看了看昏迷的柳闻愔。
“我与他们一起去御兽宗。苏师弟,你便陪着怀玉回大道门吧。”
“知道了,师兄。”苏护接口。
“走吧。”苏护揽着怀玉,召出招财,回头看了一眼萧风语,缓缓叹了口气。
突如其来的变故虽说打断了紧张的气氛,却又没办法让危险消解分毫。
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们要往前走,那么他们就不应该再在这里磨叽了。
苏护收回目光,下一秒就蹿到了高天之上。
“颜公子,我们也该出发了。”萧风语面色沉静,看向守在柳闻愔身边的颜膝。
颜膝让开位置,萧风语将柳闻愔拦腰抱起,而后站上了他的逐星。
“颜公子,不一起吗?”
颜膝手一挥,斩尘就被召了出来。
“原来颜公子用剑。”
颜膝自然不会回答他,萧风语也不再说话,御剑往西南方向去了。
符怀英行到半路,还转身等了一会儿宋竹君。
见到宋竹君时,符怀英才缓慢开口:“宋姑娘,这一趟凶险,以你的实力,不应该来的。”
姜应偲抬眼凉凉的看了看符怀英,符怀英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还对着姜应偲说起了话。
“说起来,姜公子你,知道沐姑娘的真实身份吗?”
姜应偲冷着脸摇头:“我不知道。但她与我拜入同一门派三年,事迹我也多少有些耳闻。造物主不造物主的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同门,我该去救的。”
宋竹君笑了笑:“如今看来,怕是只有你我还有萧公子知道了。”
符怀英淡淡开口:“不止,凤远他说不定也是知道的。”
宋竹君叹了口气:“说到底,我们当初想要晚晚回来,就是为了晚晚能制住凤远,又怎料到,他们两个如今走到了一起。”她目光放远:“我还不忍心阻止。我总觉得,就算晚晚是造物主,也不该因为我们的私欲,而放弃她本来的情感。更何况,她从前好像也过得并不好,处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说到底,还是我们有私心,想要利用她。”
符怀英听她说完,淡淡开口:“说起来,这次见沐姑娘感觉较之三年前像换了个人。她从前死气沉沉的,好像真的准备随时赴死一般。”
“说起来,你为何执意要去救晚晚。”
符怀英带着笑意:“她从宿渊带回去的那一身伤,说是因为我丝毫不为过。”
宋竹君也了然:“怪不得你说,你欠她一条命。也算是名副其实了,要不是凤远用了易命之法,恐怕晚晚早就已经消逝了。”
“那是什么?”姜应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慌。
宋竹君和符怀英同时朝着前方看去。
血雾弥漫,他们渐渐看不见前行的路,只能看见其中隐约有些虚影,走近之后,却发现没了踪影。
“这血雾似是从顾思花上蔓延开的。”宋竹君说完,符怀英低头一看,果然。
“这顾思花靠吸食恶念为食,这恐怕是恶念凝结成了实质,其中那些虚影,怕是恶灵。”
宋竹君扶了扶自己的额角。
“怎么了?”姜应偲开口,符怀英也被吸引了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我进了这血雾之中,总觉得熟悉。脑子里总有些零星的碎片闪现,还伴着时不时的疼。”
符怀英看了看四周:“当年御兽宗之变,宋姑娘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宋竹君晃了晃脑袋:“当年是在,不过回了苍山派之后,便感觉这一段记忆慢慢被剥离了似的。这么多年,都不曾记起。”
姜应偲不慌不忙把宋竹君揽进怀中。
“那便是了,说不定就是宋姑娘那时候的记忆作祟,这血雾与当初御兽宗之变前夜的,一模一样。”
宋竹君叹了口气:“但愿这些小问题,不影响我们之后的行程。”
这话说完,甚至不等符怀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