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深听了也是一笑:“对了,你师父没跟来,不会是准备跟着那群老头子一起去找吧。”
镜深转话题转得自然,凤远也不拆穿。
“三师叔大可放心,师父他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拎得清的。”看着眼前的厢房,凤远接着道:“到了,三师叔,你要进来看着吗?”
镜深摆了摆手:“不了,我也有些乏了,晚晚这几天便劳烦你照顾了。”
凤远点了点头,转身推开房门,将沐晚晚安置在床上。
三日后的下午,踏着夕阳,各派掌门终于带着自家被困的徒弟到了昙华宗。
沐晚晚还没有醒。
镜深听闻众人回来了,端起桌上的茶盏看了看。
“这白玉雕的地涌金莲真是好看。”
来报信的阿春不知道三师叔再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
“这几日你们那边可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镜深带着玩味开口。
“不曾,只是五师叔带着我们过去一直在尽心尽力的找寻失踪弟子的痕迹。找到了以后,还让我下井救人,他们一个个站在井口看着,还非要说什么井口太小了,他们进不去。说实话,我的腰现在还在疼着呢。”
镜深笑了笑:“你五师叔做得对。”
阿春一声哀嚎:“三师叔,不是吧,你也觉得我现在这幅样子是我活该啊。”
镜深缓缓开口:“这么的吧,打赌得来的灵石,多分你一千万。”
阿春当即就站了起来:“这腰忽然就没有这么疼了。”
镜深将自己手中的茶盏放下,缓缓站起身来。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们难看的嘴脸,顺便将属于我们的灵石拿回来。”
阿春当即就蹿了起来:“三师叔慢点走,别磕着了。”
镜深摸了摸阿春的头,出门刚好就看到了站再沐晚晚门前的凤远。
“我要去主殿,找他们讨债去,你去不去?”
凤远淡淡开口:“看来三师叔很喜欢灵石,就连语气都这么轻快。我便不去了,阿晚还没醒。”
镜深也不为难他:“这灵石可不是我的,是我们太衍宫共有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里,出了苏护都穷疯了。”
凤远嘴角微勾,语气柔和:“那边谢过三师叔了。”
镜深摆了摆手,拉着阿春便朝着驻点主殿去了。
或许是殿内人太多的缘故,便是点了那么多蜡烛,此刻看来还是有些暗淡。
镜深一来就看见满殿的人脸上都挂着愁容。
“赌输了这么不高兴?别啊,说我徒儿心存邪念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表情。”镜深凉凉开口。
“我们可没答应你的赌约。”
镜深目光投向那人,笑了笑:“玉宗主,管好你们家的徒弟,别让他乱说话了。”
说话的人一噎,被点了名的玉宗主往前来了一步,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味。
“寒魄真人,道歉还好说,这一千万灵石确实是有些.负担不起。”
镜深看着他谄媚有又窘迫的样子,笑了笑:“这样吧,我也不多为难你们。你们一派分出一座灵石矿就够了,毕竟这么多人,就是我要了灵石,也不一定拿得走。”
玉宗主还有些犹豫,符怀英率先开了口:“我同意,大道门愿意将乾岭下的灵石矿割给太衍宫。”
“我清音阁也愿意。”柳阁主话一落地,镜深便悠悠开口。
“你家的这两个孩子,我喜爱的紧,你们便将奎山那最次的灵石矿割给我们吧。”
柳阁主一笑:“那便谢过寒魄真人了。”
“我苍山派也愿意”
镜深悠悠开口:“别,我记得你们苍山派比试奖励的那枚青玉还在,我不问你要矿。我要那枚青玉和天阶的修灵丹。”
宋望皱了皱眉头:“那修灵丹都能用灵脉换了,寒魄真人是在明抢吧。”
镜深平静开口:“你怎么知道?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想要为竹君讨来,毕竟上次被刺穿腹部以后,她的修为便再难精进,光是想想我都觉得心痛。”
“原来是这样吗?我就说这次见宋姑娘觉得她虚弱了很多,便是我这个外人都觉心痛了。”柳闻愔悠悠开口。
“你什么时候见过宋竹君了?”柳闻笛传音入密。
柳闻愔听了挑了挑眉头。
“我就算是昨日才认识的,难道胡话还说不得?”
“原来你是来火上浇油的。”柳闻笛接道。
“反正我们家给的是最次的灵石矿,看看别人笑话怎么了?宋姑娘那么好的人,被自己家人那般对待,我可看不过去。”柳闻愔语气里还带着些狡黠。
“柳姑娘真是热心肠。”
“那是.”柳闻愔传完才发现不对劲。
“你怎么也会我们清音阁的传音入密。”她面带疑惑地将头转向了萧风语。
“你哥哥教的。”
柳闻愔看着自家哥哥,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回事?他家的剑法学会了吗?”
“我学他家剑法干什么?”柳闻笛反问回去。
“你还真是爱吃亏,他都把我们的绝学学去了。”
“那是他的本事,你也怪我?”